看到这几人,在这个时候,还有情心打闹,吕布也是无奈。
或许,这些边疆的将士,早已将生死看淡,将死亡视为归属。
原本的六名跟随,此时只剩下五名。闯过几次追杀堵截,如此战果或许惊人,但终究是有人牺牲。
“别闹了,上路吧。”
吕布打断他们,又看向了李黑:“牺牲的那位侍卫,来日要寻回尸身?若我吕家渡过此劫,布会亲自登门拜谢。”
“公子仁义,我等誓死效忠!”
李黑、侯成对视一眼,便协同众将以示忠诚。
旁边的黄忠,则眼露讶异。吕布如此年纪,就知收买人心?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能让将士归心。
不简单!
此子不简单!
观察着吕布,越看越满意。在不知不觉间,便与黄叙比较。可是打眼一看,却是有些失落。
黄叙积弱久病,如何能够相比?
但求身体健康,便已心满意足,哪敢再存奢望?
心中略作叹息,黄忠对吕布道:“虽然略作震慑,但难保贼捕掾,何时会再追来,我们速去同县,安顿好叙儿后,我送你去寻人。”
商议已毕,一路疾行,赶在日落闭城前,终于进入了同县。
入城之后,在偏僻处,租了一间草房,将药买来熬制,便与黄叙服下。
在众人注视下,黄叙打起瞌睡,身上渐渐发汗,竟是有了效果。
看到汤药起效,虽然未能痊愈,但也让人欣喜。
“布儿,这方药的效果,比仲景的还好,你是哪里寻得?”
黄忠检查过后,眼中惊喜尽显,看吕布的目光,也是充满欣慰。
“起效就好,等他醒后,再将止咳散服下。”
吕布并未解释,三拗汤的药方,本出自张仲景。但是现在看来,此方还未出世。
安顿好了黄叙,黄忠带着吕布,走到了僻静处。
“布儿,你且说说,吕家遭难,是何缘故?”
吕布的药,已经起效,对吕家发生的事,黄忠也更加上心。趁着闲暇时,便想问清楚。
当下,吕布由头至尾,详细讲了一遍。而在讲诉之中,并未加入猜测,只是纯粹叙事。
在结束之后,吕布才说道:“从种种迹象看,必和凌显有关。”
“既是如此,可有反证?”黄忠迟疑道:“他们制造证据,便是已有‘铁证’。我们也需要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买通阿根的人,根本无处寻找。至于私通匈奴,更是空口无凭,从哪来的证据?”吕布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我有办法了。”
黄忠一愣,沉声问道:“什么办法?”
吕布双眼一眯,唇角勾起冷笑:“他们有假证据,我也制造伪证。我知道一人,此人善演戏,足可以假乱真。”
“这制造伪证,似乎不妥吧。”黄忠有些迟疑。
“堂舅可否听说过,恶人还需恶人磨?”吕布捏紧拳头,眼眸烁烁闪亮:“面对恶人,何须仁慈?只要确定了,便将他敲掉!”
“恶人还需恶人磨?”惊疑的看着吕布,黄忠愕然的说道:“你这小小年纪,怎有这般想法?”
吕布装傻,愣愣说道:“难道不对么?在面对恶人时,就要比他还凶,才能令他恐惧。只有让他害怕,他才不敢为恶。”
看到吕布的神情,黄忠这才释然道:“布儿,凡事需遵从律法,切不可胡作非为。现在或许是对的,但将来难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