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未想到,认丁原为义父,是这种情况下。
看着谭勇的阴笑,吕布便已经明白,是被这货算计了。
不谈吕布的心情,其他人倒是凑趣。对谭勇的提议,是大大的称赞。
而丁原自己,则心中激动。
他始终在盘算着,将吕布纳入麾下,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谭勇提出,很想顺水推舟。
周围的同僚们,也都非常配合,纷纷劝说此事。
看向了吕布,丁原却发现,他似乎不情愿,始终都未表态。他脸上的神情,也是不冷不热。
“嗨,大家不要说笑,这怎么能使得?”丁原笑了笑,对众人说道:“少将军如此了得,丁某可不敢教导。若是误人子弟,不是要担责任?”
吕布闻言,心中暗骂,这是以退为进啊。
“丁校尉,这可就不对了。”谭勇却说道:“鲜卑的西部大人,拓跋邻如何了得?你能将他活捉,可见本事非凡。”
丁原闻言,轻咳一声:“此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这事说起来有屁用,都是人家让出来的。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拿这件事来说,这不是打脸么。
“咦,为何不提,如此大功,多令人振奋。”谭勇神色诧异,转头看向吕布:“少将军你来说说,是不是很仰慕啊?”
我说个屁,仰慕个毛……
此时吕布的心,此时是崩溃的。看这个架势,是逃不掉了。
张涛不说话,黄忠不言语。而吕布自己,又怎好推辞?
若是当场拒绝,丁原颜面何存,谭勇颜面何在?
到那个时候,所有的布置,怕都会完蛋。
驳了丁原脸面,他还会配合么?如果暴露了,谭勇这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险,不能冒!
想清了这件事,吕布便站起身。说了些场面话,便在众人面前,拜丁原为义父。
对于这件事的发生,张涛是乐见其成,当然就不会阻拦。
黄忠在先锋营,地位的确最高,甚至在声望上,要压吕布一头。但是在官场上,黄忠毫无地位。在这种场合里,他只是个陪衬。
外甥并不愿意,黄忠看在眼里,却也毫无办法。
这个插曲之后,庆功宴便散了。
县里的几位高官,还要给谭勇接风。
本来谭勇的意思,是想将吕布留下,但吕布又怎么肯?若是继续留下,鬼知道这谭勇,还会下什么套?
吕布离开后,便闷闷不乐。想避开历史的轨迹,可却偏偏难以躲开。
从丁原的这件事,吕布便已经明白。自己这只蝴蝶,翅膀还不够硬,引不起蝴蝶效应。
如果实力够强,影响力足够大。不想认丁原为义父,又有谁敢强迫自己?
究根结底,还是实力。
可现在的掣肘,是吕布的年纪。
年纪实在太小,无法涉入官场。无法做官,其影响力,便有局限。
或许,还有第二条路,便是投靠世家。
可世家的那潭水,同样是深不可测。若是真进去了,在想要跳出来,那恐怕就难了。
除非实力足够大,大到让世家忌惮。
但这样一来,又绕了回来,依然是实力的问题。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就过了年关。
在这两个月里,正如预料中的,鲜卑人退军了。
一是入冬之后,粮草难以运转。再一个,便是鲜卑骑兵,受到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