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如血,赤红的火烧云,宛如沸腾的炉火,映红了半边苍穹。
燃烧,炽烈,万千将士气势高昂,聚拢在邺城东城外。
军阵之后,云梯,冲车,攻城锤,投石机,依次排列,蓄势待发。
邺城,城楼上,人头攒动,黄巾束发,气氛凝滞,肃杀环伺。
北城门守军,极目远眺中,有一队人马疾行而来。
看到那支队伍,城楼上的守卫,立刻警惕起来。为首的城门官,握紧腰间刀柄,神情有些紧张。
队伍,停在百米外,却有单独一骑,跃马奔至城下。
“我等奉地公将军命,前来助守邺城,城门将官,速开城门。”
“可有信物?”
城楼上,城门官闻言,皱起了眉头。
似乎不太对啊,东城门外官军环伺,若是真有援军前来,即便这里是北城门,岂会不受到官军阻击?
“这是信物腰牌!”城下之人,掏出令牌,高高扬起。
城门官挥挥手,便有亲兵离去,向城外放出吊篮。
“天色已晚,还请劳烦,将令牌呈上确认。”
城门官说着,便回过头去,对另一名亲兵道:“速去找渠帅,验明其正身。”
“喏!”亲兵领命而去。
将令牌接到城上,城门官查验之后,的确是真的信物。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敢放松警惕。
……
……
西方,远处,影影倬倬,密密麻麻,有无数道身影,朝着邺城奔来。
城门上,哨兵注目,神色肃穆,立刻唤来同伴,低声吩咐几句。
同伴离去片刻,便陪同另一人,回到了城楼上。
“那些是……”
这位被找来的人,是西门的城门官。看到城外的人影,也露出几分狐疑。
“吩咐下去,小心戒备。”
随着城门官的命令,守城的黄巾军立刻打起了精神,一张张长弓已经举了起来,对准下方正逐渐靠近的人影。
可极目远眺,却惊疑发现,在那些人后面,竟有旌旗猎猎,尾随追了上来。
城门官借着落日的余晖,仍能看到“赵”字旗迎风招展。
而随着“赵”字大旗的出现,那些正向城门奔来的身影,竟然一分为二,后面的部分人,反冲向了“赵”字大旗。
霎那间,杀声涌起,陷入混战。
看到这一幕,城门官醒悟,看来这一支人马,是与官军作战失利,才逃到了这里来的。
可是,那个方向正是九侯城!
难道,九侯城失守了?
想到这的城门官,立刻朝属下命令:“快,去通知渠帅,九侯城有变。溃兵以至城下,问明是否开成。”
随着属下离去,城下的黄巾溃兵,已经逃到了城门外。
“城门官,快开城门,我是九侯城渠帅梁通。”
随着梁通的喊话,两侧燃起了火把,将梁通的面容照的格外清晰。
“真的是梁渠帅?”
城门官看下去,眼露惊疑之色。黄巾兵众的目光,都看向了城门官。
……
……
邺城县署,两骑快马冲出,直奔不同方向。
一骑,前往了北城门;一骑,则前往西城门。
两位城门官,同时得到了命令,但命令的内容,却完全迥异。
北城门,得到的命令是:官贼所扮,尽数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