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视而来的目光,吕布自然看到了。可对于这个家伙,已经不放在心上。计划发展到这里,袁买是逃不掉的。
现在,吕布唯有的担心,是皇甫嵩的胆量,是否会冒着得罪袁氏的危险,而将袁买这个家伙给处理掉。
冷冷瞥了一眼吕布,袁买便收回了目光。
这次的目的,是兴师问罪,要为自己,为将士们,讨个说法。
同时,更是为了逃避罪责,将败军之责归给甄氏。
“我甄家给你们粮草,反倒还是我们错了?真是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城门出的甄宁,自然不肯退步。那么一顶帽子扣下来,甄氏才不会替人承担。即便你是汝阳袁氏,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若非你们有意拖延,迟了一天提供粮草,我军将士怎会无力抗敌?”袁买恼羞成怒,心中愤恨不已。
现在的袁买,已经认定了。那天赶走他们的守将,就是故意不放他们入城。
“这更是笑话。”甄宁嗤笑,满面调侃,“你们灰头土脸的来了,说自己是剿匪的官军,又说是汝南袁氏的人,换做是你,你会信么?”
甄宁顿了顿,冷哼了一声:“说句难听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天下谁都知晓?现在又来问罪,你凭的是什么?”
看着两边扯皮,相互推卸责任,吕布真心无语,心里觉得好笑。
而身边的田丰,听了这么一会,也大致明白了些。
“这叫袁买的,说也说不过,打又不敢打,真是够蠢的。”
吕布闻言,笑着说道:“田先生真敢直言,不怕被他听了去,得罪了汝阳袁氏?”
“有什么可怕的?四世三公,蒙庇祖荫,一代不如一代。”
看了一眼田丰,吕布心中暗道,还真是个耿直的性子,难怪会被袁绍给砍了。
“若以先生来看,此时应当如何?”吕布笑问道。
田丰一愣,瞥着吕布,缓缓说道:“以在下来看,骂是不能骂,打也不能打,还要较好甄氏。现在还得罪甄氏,那是要逼死自己,他不是袁本初,也不是嫡长子。”
“你们休想推卸责任。”
袁买横眉怒目,紧咬着牙关道:“我报上姓名,你守将不信。我递上拜帖,你们不肯收。若非不是刁难,那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吕布摇头,叹了口气,讥讽说道:“这人啊,忒不讲道理。”
“你说什么?”袁买转头看去,眼中怒火熊熊。
甄宁也看了过来,打量了一番之后,抱拳道:“小将军是明理之人。”
“不才有所耳闻。”吕布拱手回礼,这才看向袁买,“袁校尉,自己管理不当,致使营中走水,烧毁军备粮草,这本就是你的过失。”
话音一落,吕布看向甄宁,真诚的施礼道:“如今黄巾猖獗,饥民更是无数。在下却曾听闻,甄氏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无数。便是黄巾贼寇,也是百姓构成,他们记得甄氏恩德,都不曾来叨扰甄氏。但是有些人,就是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救济于百姓,为皇上分忧,此乃本分,不敢居功。”
看着这员小将军,甄宁是越发喜欢:“敢问小将军,可是五原吕布,少将军当面?”
“愚下正是吕布。”
两个人的吹捧寒暄,将袁买晾在了一边,这更让袁买感到羞恼。
远处,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有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皇甫”两个大字。
“皇甫将军来了。”
吕布说着,纵马相迎。
“皇甫将军来的好,正好为我甄氏主持公道。”
甄宁也是一转身,朝着皇甫嵩迎去。
“哼!”袁买咬了咬牙,脸色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