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完毕,审判结束,全场一片静谧。
“来人,将袁买带下去,三日之后问斩。”
两名披甲将士,大步走进堂内,将袁买押了出去。
而这时,袁买开始挣扎,口中大嚷大叫:“我是汝南袁氏,我父亲是袁绍,你们不能杀我……你放开我,我不想死……将军饶命……”
眼看着袁买,被将士带走,朱灵身子一晃,就觉眼中发黑,险些仰头栽倒。
幸亏旁边的将领,伸手扶了他一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随着袁买被带走,早已凝滞的空气,似乎都恢复了流动。
沉重肃杀的氛围,也跟着为之一缓。
“吕校尉。”皇甫嵩的目光,又转向了吕布。
“末将在。”听到呼唤,吕布出列。
皇甫嵩目光深邃,看着吕布沉声道:“卢子干欠你的公道,今日我帮他还你了。”
“将军公义,明察秋毫,吕布感激不尽。”吕布躬身抱拳,袁买将被斩杀,心事也就放下了。
至于袁氏的怒火,还烧不到并州去。即便是真的来了,也会有办法应对。
“这些话就不必了。”
皇甫嵩摆手,露出了笑容:“只望奉先,还有诸位,能够齐心协力,助我诛灭黄巾。”
“将军放心,我等定当竭力。”
众将闻言,齐声高喝。可惟独朱灵,正神情恍惚。
满意的点点头,皇甫嵩又说道:“朱将军,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你。”
“卑职,明白。”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恐怕袁买一死,袁氏首先找的,就是他朱灵了。
“好了,大家也都累了,那就都散了吧。”
皇甫嵩说着,便站了起来,带着亲卫们,就离开了大堂。
而其余诸将,也纷纷散去。
“吕校尉,请留步。”
在县衙之外,吕布正欲离开,就听有人呼唤。
吕布回身看去,眼眸随即一亮,正是沮授和张颌。
“二位有礼!”吕布搭手施礼。
沮授、张颌同时笑道:“见过吕校尉。”
沮授又看向田丰:“田兄,久仰。”
“幸会!”田丰作揖回礼。
“吕校尉少年英雄,当为同辈中的翘楚。”沮授恭维道。
“沮先生抬爱。”吕布谦逊微笑,指着张颌说道:“张兄与布相比,年长不了多少,也是一少年英雄。”
“哎,吕校尉谬赞,某可差远了。”张颌连连摆手,接着神色愤慨,“吕校尉,真是没想到,袁买出身士族,竟然如此下作,得亏吕校尉福厚,未让那小人得逞。”
沮授也叹道:“世风日下,想那汝南袁氏,乃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可惜其族内子弟,居然这般不争气。”
“那些豪门士族,多蒙祖荫庇护,纨绔子弟,酒囊饭袋,又怎会少。”田丰神奇忿忿,眼中满是不耻,“用些肮脏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田兄所言甚是,但还需慎言啊。”沮授闻言,神情轻配,观望了左右,见无人关注,这才低声道:“田兄,话虽是如此,但祸从口出。”
“有何可惧?”
沮授笑道:“田兄性情刚直,当为我辈楷模。”
“严重了,不敢当。”田丰摆手,苦笑着道:“沮兄折煞在下了。”
旁边的张颌,则拉着吕布,激动的说道:“上次见到你,没能说上话,某深感遗憾。某常听魏兄提及,有关吕校尉的事,可是神交已久啊。”
“现在你看到了,布也不无不同。”吕布笑了笑,便问起魏越,“魏越现今如何,好久未见他了。”
“他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