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彩排,我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配合着司仪的安排,尽着自己身为一个伴郎的职责。
我是怎么回到的家?
我不知道,走回去的,亦或是漂回去的?是了,现在的我,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时隔将近半年的再度相逢,让我不知所措。
这,还仅仅只是排练预演。
我很怕,当汪洋、林珊婚礼来临的那天,我该怎么办?我们的朋友大多都知道我跟赵琳的关系。那天他们见到我们二人站在台上,不知道会做什么感想……
这一切,都是无法预料的,或者说是我无法接受的,世界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结果等着我们去接受,然而,这次的结果真他·妈让人心慌。
晚饭没吃,如同一根木头,呆滞地的坐在沙发上,重复着吸烟,苦笑。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安慰自己的办法了。
此刻我需要一个人陪,不用说白桃也是最好的选择。我很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老房子这里,陪我吃个饭,说说笑,然后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让我感觉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陪伴。
只是,我不能。
我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给我带来的伤痛,来让另一个无辜、且被我深爱着的女人给我安慰。
本来就很渣了,我不能在这条路上错下去。
就这样,一个人,在空旷的有些吓人的老房子里面,承受着曾经欠下的情债。让它折磨、撕裂;进而在这样的疼痛中反复纠缠……
狗娘养的青春,狗娘养的爱情。
在我最为迷茫的时候,她出现,笑了,而我也义无反顾的爱了;同样也是在我最为迷茫的时候,她走了,留下的却是难以言说的阵痛。有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放不下过去的人。
大家都说:“拿的起,放的下。”只是,爱情不是物品,它,我能拿得起来,但要我放下,抱歉,真的做不到!
夜,很深,很沉。
今夜的月光,不是很圆,却也阻挡不了很多人的团圆。毕竟,快要情人节了。
我有情人吗?答案是肯定的,白桃是真实的存在着的,我很爱她。只是,在情人节的前夕,我所思所想,都是我的旧情人,那个名叫赵琳的明媚姑娘。
我们曾那样相爱,一切看上去都是刚好,刚刚好出现,刚刚好相知,又刚刚好相爱;现在,终于刚刚好的成了陌生人、陌路人。不久的某一天,她又会刚刚好成为别人的女人……
说出来自己都觉着可笑,现在跟我在一起的同样也是我爱着的女人,偏偏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不再爱我的……很矛盾,很纠结。
烦透了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态,这他·妈让我恨不得狠狠的揍自己。
也许,只有把自己打醒了,才不会犯贱的去追忆往日的美好以及痛苦。
我想醉,很想。真真切切地觉得,现在只有酒精才能给我宽慰,哪怕宽慰不了,也能让自己入睡在这个无限孤寂的夜里!
想到便做,狠狠的吸尽指缝中的香烟,直到烟蒂烫到手指,才将它用手捻灭。近乎于自虐的方式,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足以让我振作……
翻滚着下床,费力的走到冰箱旁边,打开门,不要命似的把所有的酒都拿了出来,啤的、白的、洋的;我只想通过酒精来使自己麻痹。我怕控制不住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去找赵琳。
很贱,很恶心。
明知道这样的我让人嘲笑,偏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怀念,阵痛,美好,苦涩,所有的都杂糅在一起。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