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之前我为她做了什么,还是她为我做了什么,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河流开始消散,然后让我们铭记在心里。
但,我所对她做出的那些事情,是我这辈子都放不下的羞耻。它就像一把刀悬在我心脏上面,时刻插进我心里,让我煎熬着,无法自拔。
沐青告诉我了这个消息目的是什么?
她大概是想让我去看看安默,然后安慰她好好养病,或者,让安默能够见到我,不至于在心里苦苦揪成一团,念念不忘。
我们之间好像差了一场说的过去的告别。
时间越久,亏欠就会越深,哪怕不曾表露,但在心里的那种折磨,将会伴随着我的一辈子,老、病、死;最后带着这些愧疚,躺进冰冷的,毫无生机的坟墓里。
那么如果要有个告别的话呢?有个告别,同样会如此,可至少会让心里好过一些,不负责任的讲,那样会对安默有个交代,哪怕现在的她已经看清我是一个什么人。
矛盾,又不矛盾,终究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世上没人能够感同身受,最多会做到共鸣,仅此而已。
“好,我知道了。”淡淡开口,却是回答电话那边等待已久的沐青。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都不是。”
“许诺,我低估了你。”沐青冷笑开口。
“哦。”
“呵呵,真他妈是瞎了眼睛。”
沐青狠狠骂了一声,挂断电话,那边的她,此时一定会冷着一张脸,然后心里想着我怎么会这样无情,亦或会满是失落,暗怪自己对我的了解不够详尽。
我想,沐青告诉我这一切,大抵是希望我良心发现,能够去看看安默的吧?
可远在大半个中国之外的我,又怎么去到她面前?
我想去看安默吗?
答案是肯定的,当我知道她得了重感冒的那一刻起,就恨不得能飞到她身边,好好跟他说说话、安慰她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告诫她好好养病,更或者,陪伴......
一如我们去魔都时的样子。
我记得,发生的每件事情我都记得......
开往魔都的飞机上,我注视着窗外洁白的云朵,形色各异,如同人的一生,充满了多种形式的变化,好的,坏的。我戴上一张张面具,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父母的儿子,白桃的爱人,卓玛晋升速度很快的新贵…这些角色,决定了我以后的路,一条荆棘密布的路。除了披荆斩棘,别无他选。
“想什么呢?”安默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我说道。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愣神,有些尴尬的笑笑:“没什么,想着就快去大城市了,有些不适。”
“少来了你。”安默白了我一眼:“魔都又不是吃人的地方,在沈阳怎么样,在那里也那样。”
“你很熟的样子,那可是东方巴黎啊,寸土寸金,我这个吊丝不适合那里。”
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在那里我会迷失自己,如果说现在的我,只有一点迷茫的话,到了那儿,这种迷茫将会无限扩大……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很莫名,也很直接。好像在魔都有什么事情等着我……是好,还是坏?
“安啦,就是一周时间,不会有什么事的。”安默安慰着我。
“嗯……”
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虚妄的事情,不知不觉,睡意袭来。
我做了一个梦,很清晰也很笼统,那是一座开满了花儿的城市,人们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