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安默面前,陪她吃点东西,安慰她养病。
出于愧疚。
她现在的样子,近乎是我一手促成,不论怎么讲,都应该好好的道个歉,出于男人最基本的担当。
那白桃又该怎么办?
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狗。
烟一口接着一口,一支燃尽也赶忙给自己点上一支。
不能解决问题,但我需要尼古丁来给我宽慰,哪怕很短暂。这就是一条十字路口,走错了,也就错过了,错过了,或许今后也只有缺憾陪着我了。
抬头,天空有些阴郁,空气有些闷热,哪怕清新的空气,仍旧让我不能平静。眼里所见到的一切,也都像是生活给我的嘲弄,嘲笑我有多糟糕。
可这一切,不也是自己惹下的债吗?
曾对张峰的那些言论嗤之以鼻,认为只有自己经历的才真正明白经历的时候想着些什么,但我忘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张峰是我兄弟,从某些程度上更是另一个我,加之我经历的那些事情他都清楚,不是没有劝过我,但每次都会被我用极其正当的理由给反驳掉。
摇了摇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老天爷,我到底应该怎么选?”
站了起来,我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真想不到自己身上也会发生在爱情电影中的那些桥段。
“字,转身回乌镇,背,回沈阳。”
暗暗吐了一口气,将硬币高高抛起......
“嘣...”
不是字,也不是背,更不是狗血的立住——而是比那更狗血的,它他妈掉进排水井里了!
“老天,要不要这么玩我?”
不过,我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总要辜负一个,二人也都被我辜负过。
但我知道我爱的是谁。
只要她好好的,不就好了吗?
无法否认,我喜欢过安默,甚至现在都存在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但我爱的是白桃,是那个愿意为了我付出所有,我也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女人。
硬币抛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答案。
“安默,对不起,愿你早日恢复,回沈阳之后,再见。”
驻足在机场门口凝望了片刻,回过身,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乌镇。”
语毕,便靠着窗子,闭上了眼睛。
想象着无数种重新面对白桃的可能,可不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大概,心里没底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则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恋爱中的男女,都希望对方足够诚恳,不隐瞒自己某些事情。虽会默认,给彼此留下一些空间,但,凡事都要有个尺度。
俨然,我心中那些想法,已经超越了她的尺度。
白桃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忍受,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一点,让她忍下去,会太过残忍。都是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凭什么要她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爱吗?
让爱成为一种万能挡箭牌,是不是我太过自私?
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心平气和的跟她谈一谈好了,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失去她。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萧山机场距离乌镇大概七十多公里,等我再度回到这里的时候,已是傍晚。
天边,一抹嫣红。
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