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跟初心之间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之外也就只有我知道,此时我们三人也已跟区彦还有文彬汇合。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说了些什么,更不必去管这两个人之间是否会未完待续、还是曾让人羡慕的爱情迎来烂尾,他们,或者说整个奉天乐队,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往张北,在草原音乐节上登台献唱。
为了完成兄弟的梦,为了圆我一个承诺,一个在乌镇答应过白桃的承诺。
五个人,两台车。
初心开来的是一辆越野感十足的牧马人,那辆车上,也只拉上了文彬。
张峰还是没有选择与她通行,大抵说出那些冰冷到没有丝毫人情味的话语过后,他也会觉得不自然,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后悔。我们乘坐的,则是初心跟朋友借来的普拉多,她朋友将车放在这里之后就已经走了,临走前,那家伙看初心的眼神,很容易让别人看出,他对她有意思。
区彦坐在驾驶位上,调了下座椅,扭过头,看着张峰问道:“我说真的,我很好奇你们这对旧情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呵呵。”张峰笑了一下,将车窗打开,吧嗒点上一支烟,什么话都没说,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这家伙怎么了?”区彦转过来问我道。
“不能说,也不可说。”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复了区彦,坐在副驾驶上眯着眼假寐。
他们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的确是不好下定论的,其实,我打从心里觉着他们之间不该如此,结束的是那么仓促,难道家庭跟孩子真的可以改变一个浪子吗?
我想,是的。
张峰变了,变成一个有了负担、有了动力,更有了担当的男人,可他再也不是那个敢爱敢恨的男孩,不再是那个血液里都流动着摇滚音符的少年。
区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发动车子,将车载音乐打开,趁着应景的《平凡之路》,我们启程赶往张北,快到的话,晚上就会到,到那个由音乐跟草原构成的世界中,那里自由,那里无拘无束,那里可以让人忘却一切情绪,只会留下被音符沁透后的血液,从骨子里到灵魂,都是自己生存于这个空间里的意义......
我只参加过迷笛音乐节,那还是学生时代跟赵琳一起去的,在那里我唤醒了生存在角落的梦,遥不可及的梦。
那个时候,大概任何人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会站在音乐节的台子上给人表演,包括我自己在内。
我不是主角,张峰跟初心才是,在属于奉天乐队的那二十分钟里......可,那又怎样?不觉得,我眼前出现了白桃的影子。
她说:“既然你有梦,那就去好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是啊,我犹豫了太久太久,做什么事情上都犹豫不决,想帮她的时候是这样,帮赵琳帮安默的时候,都是如此。
正如我曾说过,那个对待生活懈怠的许诺不见了,现在的许诺是一个被生活巴掌打怕了的男人。有多久没有过酣畅淋漓,没有顾忌的去做一件事的时候了?
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忘了自己的模样,久到自己带上伪善的面具去面对每一个人,就像被我遗忘到角落里的,最初的愿望一样。
许诺,跟他们,跟兄弟,跟一帮子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燥起来吧。我们,在路上,一条平淡,平凡,但绝对不是平庸的路上。
车子驶上了前往张北的G6高速公路,区彦瞬间将车速提到了120迈以上,从龟怕至‘低飞’,让人有些不适,我睁开了假寐着的眼睛,不满道:“哥们,别人的车,慢些开。”
“呵。”区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