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
天气到了时候,这里的九月,有些凉。相对于南方还有些许闷热,这里多了丝丝清透,不变的,是空气依然清新。
从帐篷里走出,正逢日出,薄薄的雾气,被刚升出不久的阳光晕上一层迷人的色彩,这是自然赋予人类的馈赠。头有些疼,是宿醉过后的产物,敲了两下脑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尼古丁跟雾气一起吸进肺里,清爽,让人振作。呵,现在开始,我又是一个靠烟草带来宽慰的人了......
站在帐篷门口,眺望着草原与天空构成的平行线,陷入沉思。
说实话,我还是放不下,哪怕白桃用最为直接且残忍的方式告诉了我。可人,不是事物,更何况是我爱了很久的人,又怎能说放就放的下?
淡淡叹气,烟雾消散在了风里,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区彦。
“喂,醒了这么早,也不是你啊。”揶揄笑道。
“有些冷。”
“确实,跟南面没发比。”
附和了一声,随之保持着刚刚的样子,望着远方......
“昨天,很失败?”区彦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昨天给白桃打电话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我的目的,他们更很了解,至于最后的结果,我想他们看过我那个样子之后,就能够清楚了......
“呵......”笑了笑,没有作答。伤口不必摊给人看,我还没到需要人来安慰的地步。自己的伤口,自己等着愈合就好。
“看开点。”区彦拍了拍我肩膀,自行点上一根烟,跟我一起欣赏眼前的景色。
“有什么看不开的?”将最后一口烟吸尽,慢条斯理道:“我们之间埋下的隐患,都是我自找的,如果那时候安心结婚的话,也就没现在这些事了,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是吗?”
我在质问自己,也在向着区彦发问。
“如果?”区彦哈哈笑了两声,道:“那如果你安心结婚的话,你会发现你爱着白桃么?”
“所以,这个世界上你做的所有决定,都是上天给你安排好的,没有那次伤害,你不会爱上那个女人。同样的,没有白桃一次次的包容,你们也不会走了这段路。”区彦叹气,深吸一口烟,“兄弟,或许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也说不定,没到那天,谁又能说的准?不是吗。”
“谢了兄弟,我会好的。”
向区彦道着谢,心里却不认同。因为我了解白桃,不是经过深思熟虑而做下的决定,她是不会说出口的,既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分开,那她在这之前一定是考虑了很久。
一直认为她是负气的,包括在乌镇的那个早晨也一样。单纯觉得她是被我要回沈阳看安默的举动所气恼,毕竟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吃醋,之前跟赵琳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她攒足了失望,加上那一次,应该算的上是一次爆发。
可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真正的了解谁,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即使我们接触了这么久彼此都足够懂得对方也不例外。
白桃应该还是有她的苦衷,倦了、累了,都有可能。
感情不是下棋,需要苦思冥想。感情需要的是坦诚相待。
事后诸葛亮也经没了意义,不管怎样,结果就摆在我面前,就像我昨天唱的那首歌一样,我跟白桃终究走到曾跟赵琳的那一步——我们注定了只是两条路上的人。
要做的,是忘记。何不当她已经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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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是张北草原音乐节的正式开幕,举办地此时已经汇聚了来自五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