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君上在室内发出不似人声的怪笑。
是了。
忘了有她在。
她再是可憎,只要他仍然如此脑残,时时会记起她,那么他便会永远记住他是个男人。
“卫子夫在哪里?”
殷水流将面具往脸上随便一放,纵身过去将门扉一把踹开,也不等贼快两人说出卫氏女的所在,尖叫出声道:“带我去。”
贼快两人首次见到君上如此失态模样,吓得话也不懂得多说半句,急急在前为君上领路。
彼此相隔不远,卫子夫的室内还有盏灯火,殷水流进入室内,见除了卫母之外,还有几个冉赴安排的集里氏女,他没有出声,挥手示意她们滚出去。
卫母眼睛红肿,看到殷水流进来,自不免心生希望,只是和盗首对视一眼,便骇得不敢出一声。
榻上的卫子夫仍是晕迷里,呼吸微弱到几近消失。
以她这种情况,挨不到明日午时。
殷水流仍如一只受伤的凶兽,他上前望着,不需多加观察,也知卫子夫命不久矣。
十五岁的卫子夫眉眼已开,和她真的像。
像得好。
昏暗的灯光里,殷水流全然不去顾忌卫子夫的伤重待亡,他将面具揭开,唇角还在流血,便一口凑近咬着榻上卫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