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天！”张德明惊讶地快走了几步，“曹忠贤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事情很急，顾不得这么多了。”太监总管急躁地说。
“什么事？”看到太监总管脸色苍白，张德明也害怕起来。
“德明，是不是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里不会隔墙有耳吧？”曹忠贤问道。
“噢！大人，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我可以向您保证。”
“城卫军新任副统领吕少龙，这个人你了解吗？”
“是原来丞相大人亲兵队队长的那个家伙？”
“正是他。”
“怎么，总管大人，在这件事上，您看出有什么可怕的？亲兵队队长当城卫军副统领，我承认事情是有点蹊跷，但并不可怕。”
“您想，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机，皇帝陛下会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交给那个人吗？”
“噢，就算那个吕少龙被任命为城卫军副统领，算这家伙好运；但对我们来说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副统领，地位离我们好远哩，他怎么会令曹忠贤大人不安，难道他还能伤害我们吗？”
“他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想想看，中原城有多少人在憎恨您，”曹忠贤提醒他。
“憎恨我！”张德明叫起来，“噢！我的天！曹大人，您是从哪儿钻出来的？我吗！能让所有人又恨又怕的，除了死神就只有税官了；而我，就是全国税官的头。所有的人都憎恨我，我当然知道。”
“吕少龙这人野心勃勃。”
“大人，谁没有野心？”
“不错；不过他的野心可是无边无际的啊。”
“您是指，他想从城卫军副统领爬上财政大臣这把交椅吗？”
“这倒不至于，可他为他主人办事，要一心一意扯你下台。”
“噢！噢！”张德明说，“我不知丞相大人会对我有如此意见。对我有意见是一回事，能让别人接替我的位置却是另一回事。让财政大臣下台可不象干掉寺院主持那么容易吧。”
“张大人，什么都可以做得到；不是用黄金，就是用诡计。”
“黄金威力您清楚，毕竟我也给过您几百万了嘛。这次您认为他会用什么？黄金我不比任何人少，诡计就更多。”
“将黒虎帮一网打尽；向金虎俯首就擒。这个诡计您没想到吧？”
“什么！”张德明脸色大变，似乎看见他脚下出现了一个深渊。“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今天，我听到了皇帝彻查命令。”
张德明怀着越来越使他痛苦的焦虑，在屋里踱来踱去。“真见鬼，这事事先没一点迹象，我没听到任何风声。只要吕少龙一出现，我就死盯着他；他一冒头，我就把他碾得粉碎；可是，您知道，总得有些蛛丝马迹，我才会留神察看；总得有点可疑的迹象，我才会加以注意。”
“也许是您过于藐视您的敌手了。”
张德明思忖了一会，神情竟然轻松了下来。“呵呵，咋听到这消息一下乱了分寸。其实事情没那么可怕。”
“此话怎讲？”
“如果向金虎牙关够紧，谁也奈何不了我。我们的经济来往只有向金虎一人清楚。就算向金虎人头落地，吕少龙也决不好过。别忘记了，杀了向金虎落下面子的可不单是我。中原城没有任何人能在财政大臣和军事大臣的联合怒火中生存下来，就算有皇帝庇护也不行。”
这话曹忠贤也不得不承认这和太阳会从东方升起一样确凿无疑。但他还有思虑：“您相信向金虎能咬紧牙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