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绕场子骑了两圈,凭一个骑手纯熟的技巧,显示了马的英姿和步态。
这番表演本可以被人讥为虚荣心理的流露,然而这马是国王的赏赐,充分显示它的优点是合乎礼节,无可非议的,因此场子里又欢声雷动,再一次向骑士表示了祝贺。
“尹惊雷,”国王说,“举起枪,给你一朵美丽的玫瑰,你可以给予你认为在场最可爱的少女,我们都会为你们欢呼。”
尹惊雷举起了枪,国王把一朵鲜艳的玫瑰挂在枪尖上。这可是埃塔拉王国最名贵的红宝石玫瑰,这种玫瑰摘下十几天仍会娇艳欲滴,幽香醉人。这玫瑰柄部有一个黄金所做的套子,套子上有一个由箭头和鸡心交错组成圆圈。
尹惊雷从台前走了过去,尽管他现在骑得相当慢,与刚才的绕场飞驰大不相同,仿佛在行使审查的权利,仔细端详点缀在场子周围的无数漂亮脸蛋。
在接受审查的过程中,美女们的表现真是千姿百态,值得一看。有的涨红了脸;有的装出一副矜持和端庄的神态;有的眼睛望着前面,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吓得缩在后面,不过这也可能是假装害羞;有的强作镇静,露出了微笑;也有两三个人若无其事,只顾放声大笑。还有几个人放下了面纱,不让人看到她们的容貌,不过有心人都知道,这些都是红颜半老的美女,可以想象,她们对这类虚名已有过十年的体会,现在只得心甘情愿不再争妍斗胜,把机会让给后起之秀了。
最后,尹惊雷走了一较又回到国王那边的高台下,两个公主便在上面,全场观众的心终于兴奋到了极点。
尹惊雷心情这时倒真的拿不定主意了。他本想径直将玫瑰递给王婷婷公主,然后借口一雪前耻请她喝酒。他当年第一眼看见婷婷公主,就喜欢上了她。尤其是最后婷婷公主又在他最擅长的领域胜过了他,让他更是仰慕;他这些年的努力,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配得上她;但这次见面,他却备感惆怅……王婷婷对他很客气,太客气了……却缺少热情。
尹惊雷抬起头,他凭直觉知道,婷婷公主不想要这朵玫瑰,反倒有些害怕;而程程公主脸中羞涩,却眼含期待。尹惊雷暗暗叹了口气,抬起了枪尖。
肃静的观众都把眼睛紧盯着他的举动,当看到他把玫瑰递到程程公主面前,都大出意外,毕竟程程公主不但年少,美貌和品性也不能和仍姐相比——但这意外更增添了喜庆,大家同时起立鼓掌欢呼,国王夫妇和公主的叔叔们也不例外。
王程程公主羞怯地接过花朵,双手颤抖得不行,只觉自己的心房都快要炸开。她深吸玫瑰甜美的香气,直到尹惊雷策马离开还紧握不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