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断的收紧自己掐着脖子的手。
意识失去之前。
我看了蕾娜朝我跑了过来。
——
入院后一周。
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对我的病症下了判断。
我一个人在病院中看着窗外枯萎的树枝。
凋零的树,依旧有着枯萎却不愿意离开的最后一片树叶。
也在这个时候,我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妇,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人。
走错病房了吗?
但是为什么会带着笑容,往我这边走。
两个人身上穿着也非常的普通。
最先开口的是两个人中的女性,她带着笑容对着我点了下头。
「小露还记得我们吗?」
「你们是?」
「啊...老公,小露果然忘记我们了。」
「毕竟只在两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忘记也是正常的事情。小露我是你的叔父,是你爸爸的弟弟,你爸爸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
「小露,愿意和叔父一起住吗?虽然房子不大,我们也没有什么钱,但我想——」
「叔...父?」
「嗯,小露,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吗?」
这两个人,传递出来的目光。
非常的奇怪。
没有办法理解的感情。
——
「叔父,你们是想要什么吗?」
——
叔父在听到了我的话后,笑容停了下来。
夫妻两个人,同时流出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们两个人跪倒在了我的病床前。
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着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跪下了来。
「伦恩,我的哥哥真的对你做了非常过份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爸爸?他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情。」
断断续续。
叔父和我叙述着。
——
「我的女儿,一年前自杀了。」
——
「自杀?」
疼痛。
听到这个词后,我感受了疼痛。
叔父的叙述并没有停下。
「我和你爸爸不同,我只是一个没念完高中的,在工厂做着普通工人,连到喂饱自己都非常艰难的失败者,所以我羡慕你爸爸,有着轻松高收入的工作,娶到的老婆也这么的漂亮,我妒忌了,而我妒忌的心,全部被放到了女儿的身上,明明不应该让孩子承受自己的负面情绪。我一次又一次,强迫着她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
「女儿很懂事,从来不反抗,也不抱怨,按照我的话,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这样做是不对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商品,但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那个时候的表情和小露你现在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
「让孩子成为父母欲望的牺牲品,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在你的身上继续发生,所以露诺离开吧,我们会照顾你,直到你恢复的那一天。」
「恢复?」
「我女儿的遗书中,说自己找不到存在的意义,她没有了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