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跟着去了左手边的西行屋里,因为大部分人都去东行屋了,人就是有这种从右的心理,因为惯用右手,所以总觉得右边顺心似的。
西行屋里也是棺材,看上去比外面大厅里的那一批明显旧了不少,也大了很多,比外面那些正常尺寸的大了足足两倍还要多,比人都高出一尺来,我们站在门口,都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的。
偏屋比大堂要窄一些,门窟窿也小了不少,顶死了两个人并排着过。
我们进去之后就散开了,开始各自找宝贝,雕六就在一旁拍拍碰碰,因为这屋里的棺材实在是太大了,硬生生的把一间大偏屋分成了几条小道,有的地方人还只能侧着身子过。
我们主要的寻找方向是在棺材下面和地相接的地方,还有墙角一些隐蔽的地方等等,这黄蛋蛋在黑暗中拿手电一照,就会反射出金色的光来,也挺好找的,就看这地方长没长了。
找了一会就听见棺材那边的雕六突然咦了一声,“这棺材缝是用什么给封死了啊?”
东子的声音立刻从角落里传出来,“应该是糯米,这东西辟邪,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吧。”
雕六回应一声,我听见咔嚓的声音从他那边传来,应该是他用手里的数码相机拍了个特写,我回头骂他:“别老拿着你那破相机鼓捣,注意下周围,小心有什么东西!”
东子还说我多事,“他想拍就拍呗,你说这地方都是棺材,又都用糯米封死了,能出什么事?”我心说也是,结果一转头就他妈对上了一个人脑袋!
我被吓的一激灵,往后退了好几步,仔细一瞅,原来那脑袋是那大个子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前面的,用直直的身子背对着我,头却诡异的弯成了九十度角,往旁边看,我觉得疑惑,但此刻也不敢轻局妄动,顺势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声的叫他的名字,问他在看什么。
“我靠,吓我一跳!你见鬼了,嚎的这么厉害?”东子骂我一句,我赶紧让他闭嘴,拿好家伙来我这边,因为我面前那个东西此时已经把头转了一百八十度,正看着我。
那青黑色的皮肤,那诡异上扬的嘴角,那毫无生气的眼睛,都让我特别熟悉,心止不住的乱颤,背后起了一层白毛冷汗,我手里的手电筒都被吓的掉在了地上,强忍住才没有大叫出来,不过此刻也抖得像个筛子似地。
我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我的烟盒手枪来,这时候东子已经在我对面了,他见着那东西也是一惊,腿都哆嗦了一下,然后用嘴型冲我骂了句娘。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分来钟,那东西始终都没有动,我也慢慢平静下来,觉得奇怪,心说这不会是个‘胡儿’吧!
胡儿就是指那些刚刚死去,却还残留着些许意识没有真正变成尸拐子的东西,它们一般行动比较迟缓,也不会见人就扑。
那就比较好对付了,只要我和东子找准方向,一人冲着他脑袋开一枪,这玩意就算是完了。
我心里轻松了不少,偏过身叫了东子一声,却见他正伸长了手臂去够那棺材顶,脚还顶着另一边的棺材壁,也不知道是在做广播体操还是在练杂技。
东子几乎是用气腔发声的,“别他娘的说话了,赶紧上棺材上去,这玩意咱们惹不起!”
说完他手一用力,双脚借着惯劲猛蹬了两下棺材壁,眨眼间的工夫就上去了,整个过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在旁边看着被震惊的不行,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我肯定要拍两下手叫叫好。
我自认没他那两下子,但小时候爬树的经验不少,这棺材虽然光滑但高度却没法跟树比,我咬咬牙,助跑几步,噌噌的大半身子就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