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就是伺候红娘娘专门给人相亲的媒婆,这叫喜钱,通常不多,千儿八百的,还有伺候白娘娘专门给人做白事的,这叫丧钱,跟喜钱差不多,还有给人消灾的,这叫救命钱,按事情大小收费,还有事后钱,这个比较缺德,是专门给见不得人的人打胎的,伺候的神家通常是他们打掉的第一个小孩,这叫婴仙儿,咱们这个叫问路钱,就是问神仙话的。”
孙婆子面露微笑:“挺懂啊,道上混的吧。”
我笑笑,把我身上的毛爷爷都掏出来递给她,问道:“事太多,咱一个一个来,我第一个要问的就是您是怎么把我们从义庄带出来的?”
孙婆子把钱点了点,收到兜里,“婆婆我啊,年轻时候跟师傅练过一点功夫,不说我吹,这四邻八村的基本上就没能打的过我的,虽然现在老了,力气还是有的,你们几个不算事。还有啊,救你们命的钱这位爷已经付了。”
她看看苏大白对我们说。我又问:“那您去义庄干嘛啊?”
“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长的有点磕碜,但心还是挺好的,你说这义庄在阴脉上,我们这里又还有个那什么宋代的金库,这来找的人是一堆一堆的,首要目标是哪啊?就是这义庄啊!你说这么多人,活了还好,要死了就变成怪物了,怪物就得伤人啊,我这不是趁他们还没变成怪物之前,把他们给废了省的伤着人啊。”孙婆子边说边拍桌子,一脸的义愤填膺,“你说你们这些人多可气,自个死了一了百了,祸害的是我们这里的人啊!”
“所以这缸葬群真是您弄的?”东子苦着脸问她,孙婆子点点头,颇为得意的说:“啊,除了我谁还能想出这聪明法子来?”
我心说您这聪明法子都快把我害死了,此刻也只好苦笑一声,就听孙婆子接着说:“我跟你们说啊,这么多年经我手的死人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刚开始那会也没想到用缸,就把人拖到远一点的山丘上就地埋了,后来老了没劲了,就让人弄了几口缸在义庄里,然后啊我就咔嚓咔嚓两下子,让他们不能动了,”她边说边比划,脸上一股英勇的神色,“你别说,这方法还真好用。”
我又问她是怎么进去的,这义庄这么危险,一个老太太怎么可能跟自个家是的随随便便的就进出呢?
“你是不知道文革时候那群白痴把这义庄怎么样了,就这外墙,毁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我们后来才合资出钱修好的,修的时候就在义庄外墙上留了个暗门,就在那个进深房跟开间房中间,还有那个后罩房上也留了一扇。”孙婆子提起往事来,不由得唏嘘,摆摆手,给自个倒了杯茶水:“你们就是傻,一个个的自以为聪明似的非要晚上去,看不见墙上的暗门,这能怪我吗?”
我们全体默然,过了半响苏大白问:“你们...都是谁?”
“就这几个受阴脉影响的村子里的村民呗。”孙婆子回答:“要追究起来,这个义庄应该是宋朝富商马家盖的,当时这马家有钱有势,跟朝廷还有勾结,子孙也多,马家老爷子想得多,这分到家产的只有长子长孙,时间长了保不齐就有穷有富了,少不了闹矛盾。于是就掏钱修了个义庄,当年这义庄够大,有私塾,有粮仓,有田地,后来没几年,奸臣王黼被杀,马家随后没落,加上当地又生鼠疫,金人进朝,这地方慢慢的就成了专门放死人的义庄了。后来估计是死的人太多了,这地方的风水也改了,变成了阴秽之地,人没办法,只能离远了。不过因为有金库的传说,这掏金的倒是络绎不绝。”
东子眼睛一亮:“真有金库啊这里?”
孙婆子嘿嘿笑着,“小子,不瞒你说,不光有,那里面的金子多了去了,墙都是金砖垒的,这么多年不算幺把子们拿走的,光是闹文革那会,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拿的就足够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