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难做到的便是“放下”二字。
蓝天白云。
绿水青山上。
一个人正用双指做剑,一股强劲的气道顺着他双指的指尖凝聚成一道银蓝色的气力,在半空当中如疾风般迅速挥过。
好似夜间深蓝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闪电。
这气道浑厚,就像一柄真正的宝剑一样,闪烁着它耀眼的光芒。
可是,这并非是一柄真正的剑!
谢晓峰的脸上有些黯然,此刻他已收回了剑气,望着远方摇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浑厚而响亮的声音,刚猛又强劲的力道,此刻打破了这里安静的气氛。只见智正掌中默数着念珠,朝着谢晓峰缓缓地走去。
他的脸上虽挂着平静,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智慧,同时也望着远方,因为他已感觉到谢晓峰此刻身上所散发的“动”静:“风平,才能浪静,心若妄动,人则动,一动,便伤痛筋骨。”
谢晓峰苦笑道:“大师竟已看透谢某的心声,那么谢某也不再多加隐瞒了!”
智正安静的听着。
谢晓峰继续道:“这几日,我心里一直有些荡漾,难以平复!时而如刀绞,时而如针钻,就在刚才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人将我这颗心给撕成了两半一样,所以再无心思练剑!不知大师可否为谢晓峰指点一二?”
智正看着谢晓峰难以平静的脸,道:“可否让贫僧替谢施主把脉?”
谢晓峰点头道:“劳烦大师了!”
他的右手很漂亮,虽然少了一根手指,可依然很漂亮,是一双专门给剑所生的好手,透过阳光,仿佛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
智正将中指轻轻地搭在了谢晓峰这只如玉般的手腕上,正全神贯注的把听着。
现在,风似一双女人温暖的双手,抚摸着他二人的脸庞。
只见智正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阿弥陀佛!”
谢晓峰好奇道:“大师,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智正望着远方,道:“看来谢施主与佛祖的缘,还未到!”
谢晓峰道:“哦?”
智正道:“谢施主的脉搏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心却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唯一的解释便是你还放不下尘世中的那些恩恩怨怨。”
谢晓峰无奈道:“的确!”
这几日,他的脑海里一直涌现着慕容秋荻的样子,可却不知为什么,当他每每想到这张美丽的脸庞时,心中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不祥感。
就在四天前,忽然一阵如刀绞般的疼痛折磨着他的心头,令他随后几日一直心神不宁,而导致无法专心练剑。
智正望着远方,双手合十道:“竟然施主与佛祖的缘还未到,那么贫僧便不再强留施主了!”
谢晓峰道:“大师的意思是......”
谢晓峰当然明白,只是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慕容秋荻,于是便一直待在这寺里,一来是能让自己的心得到平静,二来也算是逃种避,因为他很清楚,当他俩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俩之间真正做出了断的时候。
而他和她之间,终究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
也许这就是他俩的定数。
佛曰:“万物皆有定数,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虽然他知道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可是他却又不希望这一天会那么快的到来,所以他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至少暂时让他能够清静清静,然而却是事与愿违。
越是积压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心中的疼痛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