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越有地位的人,好像越喜欢在最后的时刻才出现。
卢章做为如今乐会县里最有权势的人,也用他的行动验证了这个道理。当他出现在聚福斋,坐到李天养他们特意为他所留的主座上时,李天养他们这次的筵席正式拉开了帷幕。
除了几位正好运货到其他地方经商的人以外,李天养所请的客人们都给足了他的面子,欣然来到聚福斋二楼,参与到这次聚会当中来。要知道,李天养如今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按照大明朝的规矩,甚至都还没有达到成人的年纪,如今能把这么多乐会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到一起来,着实算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光是这一件事情,传扬出去的话,李天养的名字立马就能在乐会县城声名远扬,成为大家茶余饭后闲聊的谈资和羡慕的对象。
当然,李天养自己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而骄傲,他可是清楚得很,在座的人里,基本上都是冲着李天养所能为大家带来的极大利益所驱使的。要是李天养日后没有什么贡献了,这些人也绝对会翻脸无情,不介意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更别说,李天养还请了卢章这位乐会县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想要巴结卢章的大有人在,如今这次聚会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机会,善于寻找和把握机会的商人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一样一个天赐良机呢!
主桌上,除了李天养这位东道主,剩下的人不是乐会县城几大商行的东家或者掌柜,就是像卢章、梁树生这样的官差人员。可以说,只是这一张桌上的人物,就占据了整个乐会县钱权势力中的绝大多数。
“今天在座的各位,按辈分来说,都是小子我的长辈,所以小子斗胆,就喊各位达人一声叔叔伯伯。所以先在这儿告一声罪,自罚一杯,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各位叔叔伯伯们担待一二。”作为东道主,首先上来活跃气氛,致辞招呼客人本就是李天养的责任,哪怕是县令卢章也无话可说。所以他上来就先仗着自己年纪幼小,在大家面前卖了个乖,一口气饮尽了酒杯中的美酒。
“首先呢,借着这次宴席,我要感谢我的恩师,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不孝弟子捧场,其中恩情,学生没齿难忘!”话头一转,李天养就把焦点引向了卢章,同时把酒杯对准了卢章,继续豪饮。
卢章此人如今不但算得上是李天养在县城的靠山,更是一干既得利益者的领头羊。哪怕在明面上,他其实什么都没做,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得到了一块最大的蛋糕。而要想在乐城里经营下去,最不能得罪的,当然就是这个人物,在座的每一个人其实心里都知道,所以对于李天养首先提及卢章,大家都是理所当然的感觉。
“今天算是一场私宴,老夫也不是以县令的身份来的,诸位也就别拘着了。所以大家就此端起杯,一起痛饮此杯。”卢章端起杯子,倒也是豪爽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水。
虽然卢章说的客气,在座的人谁又会把他说的话当真呢,纷纷端起杯子,痛痛快快地喝上了一轮。
“今天请大家的目的,其实主要就是想要感谢一下在座的叔叔伯伯们,对小子的照顾!自从我齐心堂建号五年以来,能有如今的这般局面,那完全是离不开大家对小子的鼎力支持,在此,小子我谢谢了!”话没说完,李天养就放下酒杯,在桌前面向大家,恭敬地鞠了三个躬,站起身后又一次喝下一杯酒。
“客气客气!”
“这是哪里的话!”
“小当家自己有本事,可谢不着我们.“
大家纷纷应和,把场面一下子给搅活了,一个个又一次喝上了一轮。
开场白结束,李天养一个眼神示意,二楼中间就出现了几个身段婀娜多姿地少女,在旁边乐师的乐曲中,翩翩起舞起来,让气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