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东家!”虚弱不堪的马如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好歹没有刚才那般邋遢了。
“说吧,出了什么问题!”徐海滨瞧着眼前仿佛变了一个人的马如风,尽量用这平静的语气问道。
马如风这些年里,为了吉仁堂的事情鞍前马后,立下了汗马功劳,徐海滨对他这个人,还算是信任有加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南洋这条商路交到他的手里。只是没有想到,多年没有出现纰漏的马如风,会在这个大过年的时节,给他送来这么大一份惊喜。
“会东家,本来这次出行前期一切都很顺利,腊月初五的夜里,我们在东山坳那把货装上船了以后,没有单个就直接出发了,沿途也没有碰上巡查的水师船队。直到初十哪天中午,我们的船行到南海气沙头附近的时候,被一伙儿自号洪堂的悍匪给截住了。一开始他们……”马如风强忍着姐带来的眩晕,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徐海滨给交代清楚了。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听到最后的结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溪海滨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手里也不管抓到了什么东西,就朝马如风砸过去,直把跪在堂前的人砸的满脸鲜血,然后了刚刚才换的衣服之上。
“一百多个汉子,一千多料的大船,竟然就被区区几十个人就打败享福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徐海滨虽然知道事情不能这样计算,但他说的话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李天养他们这群初出茅庐,对于海贼一道十窍通了九窍的少年们,这次成功其实也算有运气的成分。一般来说,像这种上千料的大船,没有个两艘战船以上的海贼团伙,还真没有人敢对他们下手。毕竟船越大,船主雇佣的水手们也就越多,实力也越强,而为了保证安全,徐海滨还特地从黑市购置了一大批的弓弩,海上作战,多数时间都是远程的对攻,不到最后没人能登上对方的船只。
要不说,当初一开始,李天养他们足足被人家的弓弩给压着打了好半天的功夫呢!最后要不是弓箭的存量不足了,而货船的速度又一直提不起来,李天养他们也未必能搭上钩锁,跟人家肉搏。
可李天养他们,就这样眼巴巴地,操着一艘狂鲨号就上了,到最后,还被他们给拿下来了,这其中功劳最大的,一个就是他们的座驾速度实在是非比寻常,还有一个,则是他们平时的战阵操练的结果。
说到这里,还不得不说,当初陆丙言告诉何勇这个消息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在给松江徐家找不自在的同时,陆丙言也是在试试何勇他们这个团伙的实力。
“对不起东家,是小的无能,辜负了东家的期待。”马如风顶着徐海滨的狂风暴雨,咬着牙支撑着,不让追击昏死过去。
回来之前,他其实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回来给人家报信。别看他马如风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其实说白了,也就只是人家徐海滨的一条走狗,连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怎么反抗?像他们这种掌柜,在外地独当一面,除了收入还算可观以外,连个家人都不能带在身边,东家美其名曰是为了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其实还不就是把他们的妻儿父母当做人质,给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是有人想要动什么歪心思、坏脑筋,人家只要寄上一件亲人的贴身内衣、或者是一缕身体发肤,你就得好好想想,这样做值不值得。
“哼!!”发了一通火,总算是消了一口气的徐海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这个上面洪堂的海贼头子,对咱们吉仁堂的底细了如指掌,连我家在松江的事情都清楚?”
“是的,东家,他们还说了好几宗松江发生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说谎。”马如风回道,然后把何勇说给水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