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家又死人了,真是造孽呀!”
“嘘~小点声,小心惹上灾祸!快走!”
朱红色大门前悬挂着几缕白幡,路过行人避之不及,只是远远的瞥上一眼,眼神离流露出的恐惧,仿佛门后隐藏着可怕的邪魔。
府外由远到近,来了三名不速之客,一个个望着门前景象神色各异,驻足片刻,随后相继迈步入内。
府内一片白素,寂静无人,唯有灵堂内传来阵阵哭声,若近若远,在这幽静的府宅中格外清晰,直听的来人后脊发凉。
绕过前院,却发现内院更是阴森,正前方布置着灵堂,上面摆放着香烛纸钱,底下跪一少年,身披孝衣抽涕着,哭声便由他发出。
“钟离赐!”
听见有人喊自己,少年正准备抬头,忽然一片黑影袭来,紧接着胸前一痛,被人踹倒一旁。
莫名其妙被人踹到,少年心中自然气愤难当,抬眼怒目而视之,可当他看清来人后却心头一凉,惊道:“是你们……!”
三人中为首的是个疤脸汉子,走到跟前,伸手揪住少年的衣领,神情凶恶道:“小子,我们掌柜的看你可怜才赊给你棺木,可如一个月都过去了,钱呢!”
少年体格瘦弱,面色苍白,可眼神却极为坚毅,被大汉提到半空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神色黯然,语气低沉道:“欠刘掌柜的钱本已凑齐,可家父突然撒手人寰,我只能将钱拿去操办后事,所以还请几位大哥高抬贵手,再宽限我几日……”
“没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打!”疤脸汉子随手将少年抛开撞向烛台,一声令下,身后窜出两名五大三粗的打手,二话不说冲着少年就是一顿拳脚。
两名打手刚刚被院子里的气氛吓得不轻,眼下正好将少年当成出气筒,拳拳打向要害,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停手”
见少年横躺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浑身伤痕累累,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于是疤脸汉子挥手示意停下来:“搜搜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闻言,两名打手开始在少年的衣物中上下其手,片刻后其中一人喊道:“老大,有好东西!”
果然,疤脸汉子仔细一瞧,少年脖子上面系着根红绳,下面则绑着个拇指大小的金符,金光闪闪,似乎价值不菲。
“把他脖子上的东西拿过来!”
闻言,那打手伸手便要去抢金符,可就在这时,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蹿起,拼命反抗,两人就这样撕扯起来。
“钟离赐你给我松开,松开……!”打手冲着这名叫钟离赐少年头部,一拳拳打下去,直打的他头冒金星,两耳嗡鸣,可他就是不松手,双眼泛红,咬紧牙关,死死地将红绳拽在手中。
动静越闹越大,疤脸汉子害怕被人瞧见,虽说是钟离赐欠钱在先,但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
于是,瞅准了他与手下纠缠之际,他迅速出手扯断脖子上的红绳,顺手那么一接,金符便已到手。
“还给我!”眼看家传宝物被夺,钟离赐不顾身体疼痛,撇开打手,扑向疤脸汉子,狠狠一口咬在他握金符的手臂上。
“啊……!快松口!”
疤脸汉子吃痛,挥舞着沙包大小的拳头,一下下捶打在他瘦弱的身体上。可他就像是发疯一样,感受不到疼痛,两眼变得血红,无论对方如何捶打,却始终紧咬手臂,牙缝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着,也不松口。
旁边两人像是被钟离赐的凶狠模样吓到,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撕扯,却踌躇不前,任凭疤脸汉子如何求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