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用黑瞳的“异能”催化灵药时，他曾经测试过自己的能力，全力施为之下最多只能坚持六息，也就相当于十年的时间。
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整整持续了十息似乎还有余力，这让他验证的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的“异能”似乎是随着他精神能力提升而提升的，练气三层之前的他没有开启神念，精神力还十分微弱，所以只能持续六息。而现在的他不但神念增强许多，还将《杀神图》这种炼神法门修炼至第二层，精神力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精神力质变带来的好处显而可见，他一直整整持续了三十息，久违的精神虚弱感才袭来。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用尽全力，之前的经验告诉他，昏睡过去并不是最好的恢复精神力的方式。对于修仙者而言，清醒状态下调息打坐，恢复精神力的速度要远比睡觉快的多。
日复一日，每休息三五日，便使用一次异能，直至头昏脑涨时才停下。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三个多月，直到有一天寒漓果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药香，这药香与以往任何灵药都不相同，闻之令人精神振奋，血液流动加速，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尽数张开，在贪婪地吸允着这股特殊的气息。
“这便是……千年寒漓果”
若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三个月的时间，可比以往任何一次闭关时间都长。尤其是每一次精神大量消耗过后，他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往往需要好几日才能恢复过来。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他明显感觉自己精神力恢复速度变得极为缓慢，甚至有时候会产生幻觉，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修行，若不是念着改命之法，他甚至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千年药龄的寒漓果形态已经有了很大改变，不光体积变得精小许多，就连颜色也由蓝色便为赤红之色，与传说中的朱果倒有几分神似。
未免药香泄露出去引来凶兽，他顺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玉盒来装了进去，而后收入乾坤袋中。
做完这些，他也算是松了口气，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可他刚一起身，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不稳，竟然直直跌倒下去。
“扑通！”
他那并不宽阔的身躯溅起满地灰尘，直至半晌后他才幽幽清醒过来，脑海中一阵沉闷，身体传来莫名地虚弱感，致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后，感觉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些，他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错，是爬了起来。四肢虚浮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甚至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要知道，修仙本就是人类自身的进化，而修仙者百病不生，诸邪难侵。可他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凡人病入膏肓才有的状态，这让他如何不惊。
他正想散开神念查探自己身体状况，忽然眼角一缕发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伸手一缕，灰白色的发丝是那般黯然，没有一丝光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个十四五岁少年该有的东西，这分明是行将就木的老者才该有的头发。
慌乱间，他冲出界空法阵，一路奔至小溪旁。
此时的山涧鬼魅早已散去，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将他的倒影清晰呈现眼前。
他的容貌倒没有太大变化，半年的荒野生涯让他面容显得不再那么稚嫩，倒是鬓角处多出一缕白发，与他这张年轻的面孔有着极大的差距。
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山涧，而在外面守候的虹霖也等待已久，忍不住迎了上来。
“咦，你的头发这是……”虹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