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燕也替直播间的观众问出了这个问题:“易老师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呢,我们可以采访他么?”
“应该在午饭前就会回来的吧,至于采访,这个还是要经过易老师自己同意。”老校长笑着回答道。
张华燕点了点头,他们今天的公益活动持续一天,既然易老师上午能够回来,那自然是有机会的。
和老校长聊了一会儿后,她和摄影团队又跑去拍摄这些淳朴的孩子们。
“小朋友,你好,能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么?”张华燕蹲下身子面对面地问道。
兴许是感受到张华燕的善意,这个孩子敛去羞涩和胆怯,轻声回答道:“姐姐……我叫山全。”
“山全你好,你能姐姐说说你今年读几年级了么?”张华燕问道。
“我上三年级了!”山全回答道。
“那你家离学校远么?平时过来要走多久啊?”张华燕问道。
山全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不回家……家里没人!”
张华燕愣住了,大山里的孩子,基本都需要面对一个事实——留守儿童。
这群远离父母的孩子,脸上总是有一种让人说不清的表情,倔强与柔弱,自由与囚禁,物质与情感的双重缺乏,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复杂情感,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里,陪伴他们的是冷飕飕的刺骨寒风,凄凉得让人心疼。
张华燕沉默片刻,轻轻摸了摸他油腻腻的小脑瓜。
这小山村的人和事总是这么容易让她触动,张华燕正感慨着,忽觉耳边传进一段悦耳的歌声。
“诶,小朋友!”她叫住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有些怯生生地望着张华燕,明显可以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一份惊慌。
张华燕莞尔一笑,知道是自己吓到这孩子了。
她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视后亲切地问道:“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能给姐姐唱一下么?”
小女孩看起来依旧有些无助,转头向身边路过的老校长求助。
“小萍,大胆点儿,你唱得最好听了,就唱给姐姐听呗!”老校长笑着说道。
得到了老校长的鼓励,小女孩鼓起勇气轻声唱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稚嫩的童声干净、清澈,一下子把听众们拉近那个有点忧伤、有点落寞又有些温暖的童话世界,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点缀着茫茫夜空,好似满天繁星,瑰丽神奇。
直播间的观众们刚才并没有听见小女孩的歌声,所以当小女孩把这首歌呈现在镜头中时,直播间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啊啊啊,太好听了简直!这首是什么歌?”
“为什么听了想哭,不合理啊,明明是首儿歌!”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多简单的道理啊,我们成人却依旧不懂……”
……
“真是太好听了!”张华燕感慨着着说道:“能告诉姐姐这首歌是谁教你的么?”
“是易老师!易老师可厉害了,会好多歌……”小女孩有些激动地说道。
又是这个易老师啊?张华燕心中暗道。
“嗯嗯!还有我们小萍也很厉害!”张华燕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着说道。
“呃……这个易老师是真的厉害……”直播间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
“嗯?怎么了?”“啥厉害了?”众人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上网查了下,查不到这首歌……”那个观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