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都城,良渚古城。后山山顶有一座还算华丽的宫殿,是大夏开国君主为国师所建,此后历代国师兼大秦第一神策士都会居住在宫殿中。
宫殿正门上的牌匾上上书三个大字,神策宫,笔迹苍劲有力,宛若天成。朱红色的宫门前站着一位青年男子。
青年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伸手想要推门却又缩回手,如此重复了三四次方才下定决心,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如果是云海茶楼的胖掌柜童福在此,那他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脸红到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当代神策宫主脾气古怪,无他召见任何帝国臣子都不得擅入宫内。整个宫中冷冷清清,只有一些侍童在侧。公王将相尚无资格进入宫内,更不用提什么天演宫首席执事弟子了。
历代宫主的亲传弟子只有寥寥数人,所谓首席执事弟子不过是挂名而已。童福口中的神仙一样的人物其实在神策宫内毛都不算。
童福会吃惊,会脸红,因为那个进入宫中的青年男子正是在他茶楼中喝过茶的美男子千宗易。
穿过几重蓝色纱帐,千宗易忐忑不安地走在地毯上。地毯尽头出是一个露天平台,一位白发老人坐于蒲团上闭目养神。
千宗易在老人身后站定,弯腰恭声道:“师父,徒儿回来了。事情办砸了,镇魂索被人盗走,请师父恕罪。”
老人点点头。
千宗易疑惑道:“师父,这些你都料到了吗?”
老人摇摇头。手按在地上便要起身,千宗易急忙将其扶起。
千宗易扶着老人走到阳光下,道:“师父,你执掌神策宫这些年来,一向是算无遗策,可是这次……居然有人能和师父抗衡,会是什么人呢?”
老人道:“倒是有一个人,可是那人已经消失了五十年。”
千宗易更是迷惑不解。老人又道:“就算那人,他再强也不会在为师之上。神策术不准确的时候,要么是有人干预,要么就是问题出在盗镇魂索的人身上。”
千宗易想了想,还是无法理解透彻,问道:“盗镇魂索的人我也感知到了,他怎么会有问题?”
老人拿起一根短竹竿,轻轻拨弄着水面上的小船。他面前有一座大陆沙盘,山河、林地、荒漠、冰山、大海等尽在其中。
“二百年前,大贤者易风曾经留下过一句预言,你可还记得?”
千宗易不假思索地道:“二百余年后,将有真人起于北原之上,其势不可挡。可这和目前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老人道:“近年来北原上方时常有五色云气,此为人界至尊之气,再联系到易风的预言,人界也许要变天了。”
千宗易哑然失笑道:“大夏皇朝现在属国无数,统治地位坚如磐石。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变天的征兆。师父,我看那易风只是名气大,真实本事未必就赶得上师父你。”
老人闻言满面怒色,厉声道:“住嘴!不尊重先贤,你的修为怎能进步?你这般骄傲自大,日后怎么接替为师执掌神策宫?”
千宗易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低下头去唯唯诺诺不敢再做声。
老人把头转向那座大陆沙盘,叹息道:“二百年前第一次见到易风的时候为师还是个学徒。一转眼两百年过去了,世事如棋,落子不悔。如今能继承为师衣钵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若如此这般,大夏之国运便要亡于你手。大夏立国六千载不倒,已是殊为不易。世上会有不落的帝国吗?知天易,逆天难。力保帝国国运不衰,谈何容易?”
千宗易想了想,心中终于服气,道:“师父你是说盗镇魂索的人将来可能会颠覆整个大夏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