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飞身前的三个青年和身后的矮子,听话地各回各床,躺下了。
胖子却心有不甘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回到自己的床旁站着。
“疤哥,你——你看,这又来了新的,我这床——”
胖子眼巴巴地看着疤哥,期期艾艾,含含糊糊。
“你的床怎么了?”
疤哥重新仰躺下,懒洋洋地问到。
“疤哥,前天眼镜来的时候,你没给我换床,今晚——是不是该换了?”
胖子转头看着王龙飞,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原来,胖子的床,在最里边,不通风,是很热的一个角落。
并且,胖子的床头前,还放着一只散发着屎尿味的大马桶。
“等下一个吧!”
疤哥不耐烦地道。
胖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两个特权人物了!”
“怎么?你**是不是又痒痒了啊?”
疤哥呼地坐了起来,两只熊猫眼,冷冷地盯着胖子道。
“啊——疤哥,我——对不起,我——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胖子吓得哆嗦了起来,说话都结巴了。
“哈哈哈——”
“嘎嘎嘎——”
……
三个青年和矮子中年都放肆地笑了起来,回味起跟着疤哥**胖子的情景。
胖子转身弯腰,从床头处拿起一只苍蝇拍子,递给了王龙飞。
“小子,好好打蚊子和苍蝇,别惹疤哥和我们生气!”
说完,胖子爬上了自己的床,倒头便睡。
拿着苍蝇拍,坐在床边,王龙飞开始了打蚊子的工作。
耳边,是疤哥、胖子、矮子他们此起彼伏的鼾睡声。
鼾睡声中,夹杂着眼镜呢喃不断的梦话或者是胡话——
“相信我——相信我——”
“大妈,我明天就有钱还你了。”
“哥,亲哥,求你了!”
“抄底!快抄底!!”
“卧槽!日线形态多好啊!”
“这——这不是黎明之星吗?”
“主力挖坑!绝壁黄金坑!”
“尼玛——万人坑?!”
“断头铡——唉——”
“唉,披头散发——”
“求经理——求经理,别——别给我平仓——”
“我要加杠杆——加十倍行不行?”
“呜——尼玛——主力剪羊毛!”
“呜——呜——爆仓了!”
……
眼镜开始的呢喃,王龙飞还能听得懂,可后来,就真像是胡话了。
王龙飞听着眼镜那些胡言乱语,如同天书。
——
天蒙蒙亮了,看守所里,起床的铃声大作。
号子中,除去蜷在床上,不知是醒是睡的眼镜外,其他人都匆匆地爬了起来。
把毯子叠成小长方块,放上枕头,一个个盘坐在床,看着铁门处。
一串咔啦咔啦的声音,越来越近。
很快的,一个睡眼惺忪的看守,开了号子的门锁,下达命令:
“洗刷方便开始!十五分钟后早饭!”
“是!领导!”
疤哥带头,胖子、矮子、三个青年,下床朝门外走去。
“王龙飞,你留下看守眼镜,不准他撞墙和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