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今烦上心头的是从燕京来的金燕卫,这些身娇肉贵的家伙,向来只有燕王能够指挥得动,说白了就是王庭养出来的修士,平时负责的多是缉拿一些像他们这类作奸犯科的修士,但如果不是正式通榜,一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真没事跑个几千里为些凡人诉冤。
他两人也没什么癖好,就点男人的毛病,平日里进了宅子办完事就走,有时候还会留下些银子,偏那次碰到的是某位城主的直系亲戚,你说把人家玩了也就算了,因为人家骂几句就激起你兴趣,最终把个好端端的姑娘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第二天还活生生吓死了人家爹娘,这下可就激起公愤了,关键还是打人脸打得太不像话,最终一纸诉告递到了太宰府,直接被点了名,在金燕卫里挂上号。
自在门宣布将两人逐出师门,两人也就回师门闭关去了,半年的时间足够打点一切,最终金燕卫递过话来:再看到这两人,格杀勿论。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别让人家看到就行,反正金燕卫基本都在燕京待着,没什么事在外边还真难遇见。
“你说这些狗腿子,是不是来找什么人?”绪东鲁琢磨了很久,品出味来。
常威也有此考虑,否则没理由解释这些王庭护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和这燕家的丫头有关吧?”
联想都是和大人物沾上关系,说不定真有可能。
绪东鲁建议:“试着引他们过去?”
常威点头:“你去?”
谈到这大家就又坐直了,很难有默契,好不容易才脱身,现在又要去招惹,技术不好就是玩火。
就在喜来茶馆上的两人还在踌躇的时候,从京都来的陆显正领着两位同僚挨家挨户搜查。
虽得了镇治令的帮助,手上也有了名单,但要从近百户的怀疑人家里再筛选,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而这里边还不知道有没有要找的人,也不怪人家要隐姓埋名,当年的事闹得太狠,不躲起来就是死。
镇治令自然派了人协办,两边分工,到今天已经是第七天,可名单上也才去了一半。
“三爷,你说这吹的是哪门子风,大王让来鹿山找人,长公主也要我们盯人。”
听到曲中敏的唠叨,身边的谷昭仪打趣:“这才出来几天你就受不了。”
“那你留下?”他可没半点怜香惜玉,反正和自己不对路。
陆显抬抬手上的名册:“想回去?一个都跑不了,老老实实把事情干完再说,到了,就是这家,中敏,进去探探口风。”
曲中敏吁声气,歪着脑袋朝间商铺走去,当初人家隐姓埋名,自然是能藏多深藏多深,未免打草惊蛇,只能用这笨办法一户户摸过去,当中还免不得旁敲侧击,从其他地方下手。
陆显背负着手,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这鹿山镇参差近三千户,要非当年之事,光景该是能更好,如今虽说也没很萧条,但总是能够感受到当中的暮气沉沉,与百里外的拒北城相比,这里差的是一股奋而向上的劲头,换句话说,就是鹿山人都好吃懒做,得过且过。
当然,对凡人来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匆匆百年,何必活得像受罪,不过作为一名修士,自然是看不惯这种安逸。
“这小子怎么在这?”陆显眉头微皱,越过人群,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方并没有发现他,显然也不觉得在这小地方会碰到大名鼎鼎的金燕卫,所以被拍肩膀的时候,还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正待要骂,结果转过头来离开变了颜色,一脸憨笑:“陆大人,真巧啊,来逛街?”
陆显板着脸,沉声道:“张三疯,你来鹿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