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
“我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怎么了,我是你妹打你怎么了,你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一辈子都没出息,读书读不成,当个兵还给人宰了,你倒是死了好,回来气我做什么。”
“你,你先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说你妹的说。”兴许是这些日子老被人这样挤兑,燕凉姜随口就学上了,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强忍着没喷,从他身上爬起来,临了又补上一脚:“你给我跪下。”
这有时候心软就是坏事,宁道臣叹了声息,权当替燕云这衰货尽孝了,在列祖列宗面前老老实实跪下。
燕凉姜把香点上,熏出一屋子的庄重肃穆。
“列祖列宗在上,有女凉姜代不孝孙燕云叩首祭告,鹿山燕门一氏自大难以来避祸越国,辗转多年方才重归祖地,然世道变迁,百年沧桑,子孙无能,累及先人尸骨受寒,至今仍不得归,唯以心中孝念代祭,设木牌灵位留名,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请回先人尸骨,以正鹿山燕门一氏光荣。”
她祭告完毕,把香交过去:“把这誓发了,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记得要把事给办成,往后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将来要有了儿子还是得姓燕,你死之后这灵位上也还是姓燕。”
你死我都没死呢,宁道臣心里想着,不过这条件可以接受,至于以后的事,不是以后再说么。
所以他接过香来,把誓言简而言之地又说了一遍,最后干净利落地插上。
这次学乖了,先问:“可以出去了?”
燕凉姜白他一眼:“赶着去送死么。”
宁道臣眼睛一瞪:“你玩我。”
少女懒得与他较劲,撇了眼地上的狼藉:“把东西收拾干净,活得还不如老张头的黄狗,我要不在,你找屎去吧。”
说完自顾自地走了,只留下祠堂内一脸感慨的宁道臣。
......
“早晚把你给扒了。”
吱一声,张三疯把门推开,进屋就唠叨。
小屋内还有两人,见他碎碎念着回来,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扒了谁?”
“一个女人,平得像块洗衣板一样,也好意思勾引老子。”
另一个人笑起:“这样的女人也是极品,张兄不该错过。”
如果宁道臣在这,一定能够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并且诧异他怎么逃到鹿山来了。
顾飞笑归笑,其实还是不放心:“张兄看起来脸色不好,难道有麻烦?”
张三疯摇头:“麻烦倒不麻烦,几个金燕卫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跑鹿山来了。”
他不羁的脸上有些颓丧,不知道在忧愁什么,明显不是因为金燕卫的事,但其他两人可不怎么认为。
“金燕卫?”
顾飞站了起来,另一个更像惊弓之鸟,显然这消息让两人非常不安。
“瞧你怂的。”张三疯没好气道:“不是来抓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还是这一惊一乍的家伙先问。
“要抓还能在这?”
顾飞抢在同伴质疑前开口:“张兄弟说得没错,虚之,你多虑了。”
林虚之被他目光示意,便不好再纠缠,只是内心依旧忐忑,论交情,他肯定是和顾飞更熟些,大家都是大人的人,早些年也见过几面,反倒是这姓张的不过是招揽来的散修,因为此次任务需要用到阵法师,临急临敢不得不借助外力,可没想一切都布置妥当,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上边的事他们不知道,只明白任务办砸了铁定没好果子吃,何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