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好借宿一晚。
“如此甚好,赶紧赶路吧。”
二人快步奔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沐白道:“都走了这么久了,你说的那什么弯什么望都山在哪啊!是不是方向错了!”
名弥拉了拉马头,道:“不知道望山跑死马这句话啊?”
沐白瞪了名弥一眼,不再言语。
风住了,但雨还在下,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二人再走了一里路,终于到了名弥所说的那个拐弯处。隔着雨幕便见路的尽头有一座蜿蜒曲折的高山:此山九峰十八洞,其中两峰加一峰,形成一个天然的穴形之地,尽管现在是深秋时节,更是夜晚十分,仍依稀可见那峰头成片的松林。
走了不消一里路,果然前方有四五户人家,皆是土坯房,二人大喜,心中不由轻松了几分。
名弥上前抬手敲了三下,不曾有人应答,摇摇头道:“去下一家吧!”
这户人家也是黑呼呼一片,名弥带着期盼敲了两下,不想却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谁啊?”
见有人,名弥大喜道:“我们是路过的游子,今夜刮风下雨,想借宿一晚,不知主人家可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客人稍等片刻。”
清脆的门锁响动,木门拉开,只见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手执一盏蜡油滴落凝结而成的座灯,跳动的火苗散发着别样的温暖。
老太将座灯凑近名弥面前,眯缝着浑浊的双眼打量了片刻喜道:“原来是后生仔啊!快进来,别淋着了。”
名弥喊了声老婆婆,道声谢。沐白将马栓在门在柳树上,跟着走了进去。
里屋传来一位老头苍老的声音:“老太婆,谁来了啊?”
老太边关门边应道:“两个后生仔。”
“哦,那快些让进来吧,外边冷。”
“哎!这就来了!”
这户人家二间毛坯房,外围一圈一人高的篱笆。二人随老太走进东边上房,老太再点了一盏座灯,用细竹签挑了挑灯芯,屋里也亮堂了起来。老太指着两长条凳,笑着对二人道:“坐下歇歇脚,把这湿衣裳脱下来,老太婆我帮你们烘干,明一早就能穿了。”
并对一位差不多六旬的老头喊道:“快去烧点热汤给客人暖暖身子!”
“哎!急甚!我这不正要去呢。”
名弥看着老汉佝偻的腰身,并不稳健的脚步,慌忙道:“老爷爷算了吧,我二人在此休息一晚便是,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二位坐下等着便是。”说着便走出了屋。
“这......”
老太眯眼盯着沐白惊道:“这....这还背着个人干甚?快!放床上躺着!”
沐白摇摇头道:“不了老婆婆,我这兄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之地,恐湿了被褥。”
“哎,进了门还说这话干甚!快些让这后生仔躺着便是。”
沐白拗不过,道了声谢。将破败的薄被推至墙根,名弥搭手将少英雄湿透的衣服拔下来放在长条椅上。
老太递过三身粗布衣合一条糙手巾道:“给他擦擦身子,也爽利些。这三件衣裳是我家掌柜的,先给你二人穿着,可别嫌弃啊!”
沐白双手接过,笑道:“婆婆您说笑了,我们怎会嫌弃呢。”
“哎!你俩也将湿衣裳脱了去,老太婆我去给你俩烧几个小菜。”
名弥拉住老太臂膀,道:“老婆婆,不用这么麻烦,我二人不是很饥饿!”
“可别这么说,暖暖身子也好。”说着便拍掉名弥双手,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