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挥舞的四肢,短短一天的关押让何宇已经显得有些癫狂。
苏浅予眉头一皱,不再向前,就那么隔了几步望着他发疯的样子。
“何宇,你为何设计谋害主帅?你可知这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
听到她的声音,何宇渐渐安静了下来,面上却浮现出了一个悲伤中带着绝望的笑容,“谋逆?呵……凭什么你们苏家在绥京享受,而我何家在战场厮杀,你们被封为上将军和公主,我们却一无所有?凭什么你一来就可以将我取代,我还要做小伏低、忍气吞声?”
“所以这就是你叛国的理由?”
“呵,我叛国?我一开始也以为月国是我的国我的家,进犯的云国人都是敌人,都该死,可是我错了!事实上,国非国,家非家,复非父,子非子!我又何来叛国之说?”
国非国,家非家,复非父,子非子!此话一出,苏浅予的心突然快速地跳了两下。这句话,她之前在黑衣人那里也曾听过。
似乎察觉到了苏浅予情绪的变化,何宇桀桀而笑,却又压低了声音,“呵呵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可怜的是苏大将军你还被蒙在鼓里,你一定很想知道冷平生是谁吧?不妨去查查云国皇室吧!你也一定想知道是谁改了你的记忆吧?呵呵……你的好父亲、好情人身上肯定会有没收拾干净的马脚的……呵呵呵呵,可惜我看不到,但我也知道你现在的脸色一定很精彩!呵呵呵……可怜啊可怜,真是可怜。所有人都知道事实的真相,却都独独瞒着你!我要是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没有理会何宇越来越恶毒的话,苏浅予退出了牢房。苏成立刻迎了上来,却被苏浅予苍白着脸喝退。她的脚步有点急,甚至有些不稳,但心慌意乱的她并未察觉。
国非国,家非家,父非父,爱人非所爱!这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那南宫牧脱不了干系实属正常,可为何父亲竟也牵扯了进来?!
想到目光中满是拳拳爱意的苏延君,苏浅予只觉得头似是有钝器敲击一般,难以承受的疼痛骤然袭来,令她腿下一软,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将军晕倒了!快来人啊!”
无人顾及的牢狱深处,何宇听着隐隐传来的嘈杂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复杂而快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