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凛,似乎从踏入幻境,自己的情绪波动就被无限放大了。若是在平时也无妨,但现在是在处处危机四伏的幻境中,一个不查可能就会被迷惑掉心智,如此一来,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迅速调节好情绪,古珩瑾将又在昏昏欲睡的驯鹿重新放到了床上,自己在茅屋周围好生布置了一番,这才离开。
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别的,正是去寻吃的。初入幻境时,他是魂体,自是不会感受到饥饿,而此刻,他是血肉铸就的人,更何况还有需要照顾的一只幼鹿。
是了,既然一时半会难以想到唤醒浅予的方法,那就先陪在她身边寻找一下突破口。心中主意已定,他迅速的采了些无毒的浆果,又铺了几条鱼,取了些干净的清水,这才向着半山腰的茅屋走去。
距离茅屋还有一段距离,古珩瑾就停下了脚步。一双凤目微微眯起,更显狭长。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茅屋门前被破坏得七七八八的阵法,刚想进屋查探究竟,却不料,“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映入古珩瑾眼帘的是一个玄色衣衫的人,黑发尽数被一条红色的丝带束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波光粼粼,似是极为欣喜。不是南宫牧,又是哪个。
看了他一眼,古珩瑾就伸出了手去,“给我?”
方才还一脸笑模样的南宫牧收起了笑容,久居高位后的凌厉气势萦绕在四周,说明了他心情极差。削薄的唇微掀,就露出了一个颇具讽意的笑容,“古丞相,哦,不,应该是前摄政王,你以为现在朕还是朝堂之上任你揉捏的小皇帝吗?”
目光闪了闪,古珩瑾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而复杂的情绪,却仍是坚持,“给我!”
不料南宫牧听完他的话后,不怒反笑,“好好好!”
事出反常即有妖,古珩瑾的神经默默绷紧了两分,果然,南宫牧放下手中的驯鹿,脚下一动,就直直向着古珩瑾攻了过来。
南宫牧并不会武功,那此刻是……无心多想,因为南宫牧的招式竟是招招刁钻凌厉,令他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不得不变成了严阵以待。就在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之际,古珩瑾的余光中突然看到一抹白色冲了过来,情急之下顾不得护住自己心脉,就一掌向着南宫牧劈了过去。
最后的视线中,是南宫牧倒下去的身影和小女孩哒哒哒跑过来的焦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