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竟消散得不见了半点踪影!她心头不由得一阵怃然。现如今,自己对先生只剩下了尊重与依赖,还有一种亲切的、熟悉的情感。
不管如何,他永远是自己的先生!这一身诗情,全是他给予的!
三人起床,吃完了饭,正收拾行李准备离去。蓦地里,一阵“答答”声传来,有一行队伍策马奔来,只听一个清脆而略带威严的声音喝道:“这些农家里的人都给我出来!”
三人脸色都是一变,知道海拉苏来了,钟梨蓦看了看外面的兵士,拉住乔洛愚,道:“乔公子,你和阮妹妹先走吧,便……往北边走好了!”
乔洛愚道:“钟姑娘,我和你一起出去应战!惜芷,你自己先走,然后到前面第一个能落脚的县镇等我们!”
钟梨蓦还要让乔洛愚走,乔洛愚定是不肯,惜芷知道再耽误下去大家必有危险,道了一声:“我先去吧,先生聪明绝顶,定能助姐姐一臂之力!”当即背了大家的包袱,飞身出门,解下了门外的红马,一声唿哨,往北边绝尘而去。
海拉苏正要审问出来的农户有没有窝藏人,却见惜芷骑着红马往北而去,马速惊人,转眼不见踪影!她不认识阮惜芷,正自惊愕不定,却在这时,一户农家里出来了两个人,正是乔洛愚和钟梨蓦!
海拉苏见了乔洛愚,登时脸上绽了春风样的清丽笑容,她亲热地唤了一声:“阮公子!”乔洛愚摇着自己的棹子扇,故作惊讶道:“娘娘,你怎么在这里?”
海拉苏见钟梨蓦也在他身旁,没好气地道:“阮公子,你可认识这女的?”乔洛愚点头道:“认识。”海拉苏道:“你俩……你俩是什么关系呵?”
乔洛愚和钟梨蓦都是心想,这海拉苏性情直率,毫无心机,竟是问得这般直白。钟梨蓦瞥眼看乔洛愚,不知道他会怎生回答。
却见乔洛愚摇了摇扇子,沉声道:“这位是区区的朋友。”海拉苏瞪了一眼钟梨蓦,道:“那你这个朋友一路上竟和我过不去呢!”
乔洛愚一笑答道:“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望娘娘别和她过不去啦!”
海拉苏下了马,一袭亮丽的红袍随风缓缓飘着,她走到乔洛愚那里,道:“阮公子,你近来可好?”
钟梨蓦听着这一声声的“阮公子”,想着乔洛愚之所以脱口而出他姓阮,定是因为太过思念阮惜芷了,这样一想,心中不禁一凉。却听乔洛愚道:“娘娘,我很好,你最近也很好罢?”海拉苏亲切地拉起乔洛愚的手,道:“我也很好,也很想你。”
钟梨蓦见海拉苏近在咫尺,看了看乔洛愚脸色,顿时知道了他是想等着这海拉苏走近时好下手。随即她心神一定,手腕轻转,藏于袖中的长剑微微一进,瞬息之间,她这两条衣袖便向海拉苏脸上拂去!
海拉苏和钟梨蓦打过多少次了,可是还是不知防范,每每都是着了她的道!这两条衣袖轻然灵快地拂了过来,待拂到海拉苏眼前,她才如梦方醒,随即双足一点,仰身后退!钟梨蓦的双柄长剑立即如闪电一般跟上,随即双剑交错,一剑各使一个招数,又开始了令人捉摸不透、宛如兵法一般的剑式!
海拉苏身上旧伤未愈,自知敌她不过,可仗着自己反应快,还是让钟梨蓦一时攻不下来。海拉苏喊道:“阮公子,她怎么又和我打起来了?”乔洛愚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娘娘,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呵?”
海拉苏连连点头,因为应战吃力,她一张脸蛋已经红若朝霞,和她一身红衣相衬,海拉苏这个人简直一团烈火一般,她得了片刻的空,大声道:“阮公子,你若能帮我,就快来帮我!”
乔洛愚微微一笑,袖口一翻,几枚棋子已经扣在掌心,他瞧准了海拉苏,轻轻一发,几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