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又召集县内所有门店的店长,让他们宽慰一下店员们,就当给大家都放个长假。
忙到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沈宅,刚一回来,下人禀告,说北斗儿童村的村长下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五娘?她来做什么?”
沈小漾有点惊讶,难道是听说妙味斋出事了,特地过来安慰她的吗?
只是待她见到卫五娘,卫五娘满脸愧疚地把收到宁大郎手书以及宁大郎和宁州州牧的关系一说,沈小漾登时双手狠狠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
“靠,比我想象的还要过分!”
“我还以为是有人举报,然后州牧不分青红皂白封了我们,你居然告诉我这都是宁大郎因为发泄私愤而捣的鬼?他叔叔竟然真的利用州牧的权力对妙味斋下手了?”
“滥用职权,徇私枉法,宁州州牧就这个德行吗?”
卫五娘满脸歉意,“不好意思,都怪我,不然他也不会打压妙味斋。连累了你们,都是我的过错,等我回去京城,他应该会收手的。”
沈小漾冷笑了声,“他不就是利用你的善良和心软才做下这样的事,你回了京城怎么办?和他复合?然后一辈子都被他利用妙味斋拿捏?”
“他会相信你和聂大郎什么事都没有?难道不会觉得你对不起他,背叛过他,心中始终有根刺,然后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来说你,折磨你?”
“你就甘心自己从此卑弱地面对他,匍匐在他脚下,承认女子就得安安分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再说,你回去就能保证他一定放过妙味斋?这种刚愎自用,惟我独尊,丝毫不懂得理解他人,体恤他人,怜悯他人,只知道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谋求自己所需的男人,他能放过我们?”
“今天宁大郎可以为一己私愤陷害妙味斋,明天张大郎李大郎也一样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对妙味斋下手,只要他们手中有权有地位,我们就不堪一击,永远受制于人。”
“我们妙味斋的事业,不需要一个弱女子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来成全,哪怕你成全得了一时,也不能成全我们一世。”
“五娘,你不必愧疚,事情可能因你而起,但错的绝不是你,而是那些以为我们妙味斋身为普通商家,地位低下,软弱可欺,无枝可依的人。如果我们是权贵高门的产业,宁大郎怎么也会掂量掂量的。”
“真正的解决办法不是你回去京城,而是我们妙味斋要让人看到,我们不是肉包子,而是硬骨头,乱啃也会崩牙的。”
卫五娘听得热泪盈眶,她没想到沈小漾扛着那么大压力,也没怪罪她。宁愿另寻他路,也不要她妥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