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把烫伤膏送过来的时候,沈小漾手上的肌肤已经不红了,朱亦辙却不放心,非要涂一层烫伤膏不可。
这人抿着唇专心致志涂药膏的模样也挺好看的。
就是太好看了。
又有权有势。
怪不得那么多小娘子煞费苦心地凑上来,连命格都搬出来了。
她不禁小声埋怨道:“你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声音很轻,朱亦辙却听到了,他唇角勾了勾,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用悦耳的嗓音说道:“我要是长得难看,你岂不是看别人去了?”
哼,她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朱亦辙用直白的眼神告诉她,你就是!
涂完药膏,朱亦辙把汤给喝了,扶风提醒道:“爷,该回宫里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忙公务?”沈小漾问道。
朱亦辙虽然被册封了皇太弟,却并未搬到东宫,仍然住在先前的辙王府,并不会回宫休息。
“是。”朱亦辙答道。
“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忙的完的,怎么非要披星戴月呢……”沈小漾嘟囔道。
“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他轻声道。
并没有告诉她,这是皇兄拘着他,存心不让他和沈小漾见面,索性当了甩手掌柜,把所有事情都抛给他。
他敛了敛眼中的神色,再这样下去,他都想逼宫了,如果非要成为天下第一人才能随心所欲,只娶她一个的话。
沈小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也许是累着了?
翌日,在沈小漾所不知道的朝堂上,朝臣又一次提起了皇太弟选妃之事,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朱亦辙曾被赐婚,有着未婚妻之事。
“皇上,太弟早已及冠,后宫却空无一人,理应选拔秀女,填充后宫。”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大半朝臣都出列了,往日朝堂上异常活跃的陆相却分外沉默,其他朝臣联想到近日京城甚嚣尘上的那位才貌双全的陆相家的小娘子,心里都暗暗骂娘,不愧是老狐狸,面上一声不吭,私底下却早就行动了。
那个贵不可言的命格也不知道是胡编乱造还是确有此事,要是真的,他可真够藏得住气,把好好一个小娘子藏那么多年,前太子选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动静,笃定得让人不得不服。
嘉明帝何尝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只是辙儿犟的跟头驴似的,他把事情都推给他了,就是想压一压他的性子,哪知道他宁愿天天忙到半夜,也不肯服一下软。
娶多几个小娘子难道会死吗!
要真是不喜欢放在宫里当摆设不就行了,他非要和整个士族对着干,要是让这些朝臣知道了,肯定会嘀咕个没完,真是女色祸人啊,今日能破例娶商女为后,明日是不是就敢让商人凌驾于士族之上。
嘉明帝看向朱亦辙,他正站在朝臣右上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这些朝臣的话。
“此事日后再议,匈奴的使者刚到了,朕正想宣他们觐见,看看匈奴打什么注意。”嘉明帝生硬的转了话题。
朝臣们有点失望,不过匈奴遣来使者谈和也是大事,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皇太弟选妃之事。
呼延猛和呼延云被带到朝堂之后,面对高高在上的嘉明帝和满堂朝臣,脸上也没有丝毫惊惶之色,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便恭敬地站在下方。
嘉明帝询问使臣来意的时候,呼延云拱了拱手,“陛下,我们此次出使九州,目的有二,其一,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