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捏爆心脏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血浆和肉糜的滑腻是那么的让人身心愉悦，那绝望的眼神，那死前的颤抖，那逐渐散开的血之花瓣是如此娇艳动人……
杜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敲打着，似乎要挤开他的胸膛，亲眼见证这让人沸腾的画面。
砰砰……
砰砰……
杜羽缓缓收回手，任由逐渐冰冷的尸体越飘越远，他把染血的手掌放在鼻翼处轻轻嗅了一下，然后……陶醉了。
一幕幕杀戮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痛下杀手的人，似乎就是他自己，看着一个个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对手在自己面前哀嚎痛哭，最后倒地身亡，杜羽似乎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狂笑之声。
而这声音也影响到了现在的他。
“嘻嘻，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羽忍不住狂笑起来。
这笑声是如此的违和，以至于周围的人全都诧异地看着他。
“妈的智障。”一个黑人用通用语骂了一句，然后提起手里造型奇特的长矛朝杜羽刺去。
杜羽的呼吸浓重中伴着嘶吼，如蛰伏已久的嗜血猛兽，当那长矛刺来，杜羽呼吸猛地一滞，头部有些机械地转了过去，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似麻木又似兴奋地盯着黑人。
黑人冷不丁和那双血眸对视，顿时感觉浑身发抖。
那双眼睛实在不应该是人类该有的，哪怕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哪怕他见过数不清的杀人狂魔，可是那些人的眼神中有杀戮，有怨毒，有狂躁，但却都不如眼前这双眼睛那么骇人。
那是一种漠视，是对生命的漠视。
既是对别人生命的漠视，也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
似乎他根本就不是人类，在以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脚边的蝼蚁。
似乎就算至亲之人死在眼前，他的内心也不会生气半分涟漪。
突然，杜羽的唇角绽放出了温暖的微笑。
“是你找死吗？”杜羽的声音缓缓传来。
黑人手一抖，险些将长矛脱落，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很想立刻转身逃跑。
可是被这样一只野兽盯住，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逃脱。
就见杜羽单脚在身旁一个漂浮的尸体上一点，身影如电般飞掠而来，而那被他当做踏板的尸体，顿时四分五裂，内脏和肠子伴随着血肉四散开来。
杜羽嘴角依旧带着笑，那血迹未干的手掌对准黑人的咽喉摇摇抓去。
“该死！”
黑人想要躲闪，却发现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就连心跳似乎都变得极为缓慢。
无奈之下，黑人只得举起长矛迎击。
噗……
特质的长矛锋利无比，居然直接贯穿了杜羽的掌心。
可还不等黑人松一口气，就见杜羽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被洞穿的手掌，然后继续逼近黑人，长矛那渐宽的矛身把杜羽掌心的伤口挤压得越来越大。
“这，这他妈还是人吗？”黑人简直就要崩溃了。
黑人想抽出长矛，可杜羽却突然加快了速度，让黑人根本不能如愿，几乎是在眨眼间，杜羽来到了黑人的近前。
那几乎撑爆了手掌的长矛已经完全被杜羽甩在了身后，黑金一般的手掌牢牢握住了黑人抓着长矛的手。
咔擦。
一阵骨头破碎的声音响起。
黑人感觉手掌剧烈疼痛起来，低头一看，发现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