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安静的，尽管是冰冷的，但它已经仿佛将这个世界，都给冰冻起来。
就连落泪，都是无声的，冰冻在脸颊上似的。
无声中，我看到剑侠客，骨精灵点了下头，默认英女侠说的话，那是无法反驳的话语。
即便是这样，我依旧充满愧疚，望着她说：“飞燕女，你，你恨我吗？”
那声音在颤抖，是我的心，在颤抖着。
飞燕女朦胧的脸颊，微笑的摇了摇头：“不恨。”
“为什么？”
我惊讶不已，甚至不安，不敢去看她：“我，我把你们给害成了这个样子……”
还未等我说完，飞燕女便道：“因为龙太子千年前，欠了你一颗心，这一世，自然要还给你。”
“可……”
我心情充满复杂，对于前世的因，在今世是这般的结果，始终无法接收了。
飞燕女轻轻叹息：“泠泠，你知道吗，这就是命，千年前，你的心，是我挖出来的，偷偷放进了龙太子的身体中，才让龙太子活了下来。所以，这一次，龙太子还给了你，这都是应该的，都是命中轮回。”
我摇了摇头，那是不能认可的事：“那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上一世的恩怨，就应该留在上一世结束，又何必缠绕到这一世？”
龙太子又无奈，似又幸福的，说：“因为我们是人，人就是生生世世轮回不断，上一世的缘，没有结果，这一世，终究是有个结果。即便这一世没有，那也会出现在下一世。”
飞燕女又接着道：“把上一辈子的缘，这一世做了个了结，那么我们才不会生生世世的痛苦。”
我的心，开始不再那么恐惧，只是充满愧疚的说：“可，可这样一来，我，我影响了你们夫妻，甚至让……”
“泠泠，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飞燕女突然开口道。
“什么是夫妻？”我诧异，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祈愿……”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杀破狼，突然呢喃着。
恍惚之中，我们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依旧闭着眼睛，呢喃断断续续：“祈愿，夫妻，就是生不能有幸同生，但生而有幸遇见，携手拜天地，交手共饮一杯交杯酒，一直走过风风雨雨，一辈子不离不弃，一直到死。”
“然后在一起走到三生石前，写下下一世再做夫妻美好约定，共饮一碗孟婆汤，再一起跳入到轮回门中，生生世世不分离，永不分离。”
飞燕女点了下鹅首，幸福的光芒流转：“对，这就是夫妻，夫妻，有夫才妻，无夫何来夫人之说呢？”
“无夫人，只有夫，那也不过是浑浑噩噩，白来过这一世罢了。”龙太子又坦然迎接幸福微笑而道。
之后，他们三个人，两个灵魂，加上一个半生半死的杀破狼，几乎是异口同声：“夫妻，两个字，一个词语，也就是说两个人融为一个人，不要在乎生命的长短，只要今生敢面对自己心中的爱，那就是最幸福，一辈子都不会留下遗憾。”
之后，飞燕女依靠在龙太子的臂膀前：“是啊，泠泠，这一世，我很幸福，我跟龙太子在一起，很幸福。即便我们现在生命是短暂的，但我已经知足了，我们在黄泉路上，还是可以一起牵手。”
我犹豫了几分，看到他们，担忧：“这里不是凡间，不是三界六道，是冥海世界，是天上冥界，你们一死，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龙太子侧过头，温柔望着飞燕女：“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吧，至少我们两个人还在一起，这不是挺好的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