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开什么玩笑。花千颜自出生后还没有给谁下过跪呢,她不跪天、不跪地,唯一跪的老爹又舍不得她跪,说句不客气的话,面前这只喷火暴龙是谁呀,有什么资格勒令她下跪?!
花千颜仿佛没有听到这话,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众人。嗬,这不看不要紧呀,一看还真把花千颜吓了一跳。瞧瞧,一百多平米的客厅里,挤进来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人衣着不同、长相也不尽相同,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愤怒加羞愧。
“啪!”
一只茶杯朝花千颜飞来,她慌忙跳开,只见精致的骨瓷茶杯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摔成碎片,碎瓷片混着温热的茶水流满一地。
“不肖女,没听到我的话?还是你翅膀硬了,连父亲都不看在眼里?”
花长安见花千颜不但不下跪,竟然还敢躲开自己丢出去的茶杯,肚子里的火气更旺,若是这屋里的空气再干燥些,恐怕他的鼻子和嘴里都能喷出火花儿来。
“哎呀,妹妹,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向叔叔认错?”
方才帮花千颜求情的蓝衣少女再次充当起消防员,跑到花千颜身边,柔声劝慰道。
“哼,媚儿,你也别劝了,我看呀,咱们花二小姐眼里根本就没有花家,也没有祖父和父亲,哪里还懂得认错?”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从鼻子里冷哼一记,低头把玩着手指甲,凉凉的说道。
“颜儿,你听到没有,快点儿跟父亲说你知道错了,求父亲原谅你!”
这次话说的则是****身旁坐着的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贵妇人,看她精致的妆容,眼角细微的皱纹,以及与花千颜相似的五官,不难看出她与花千颜的关系。
“呵呵,真好笑,你们是花千颜的家人?”花千颜总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她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在外面这么多天,究竟遭遇了什么?有没有被人欺负?还有,这位大叔,你口口声声让我给这两个小屁孩儿道歉,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他们?我们交手的时候,我可曾受伤?”
花千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众人的表情。结果,这些人听到她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疑惑,而是更加的愤怒,仿佛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哟~~咱们花二小姐出去一趟,别的没学会,这嘴皮子的功夫见长呀,怎么,你在质问我们吗?嗯?质问我们没有在您离家出走之后,诚惶诚恐、大张旗鼓的去找您?哼,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一听这话,顿时松开手指甲,仰起头,直直的看向花千颜,凌厉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愤恨,弄得花千颜忍不住怀疑——
“这位大婶,你跟花千颜有什么仇?难道她抢了您老公,还是掐死了您儿子,亦或是放火烧了您家?您就这般恨她?噫,瞧瞧这喷火的眼睛,幸好我胆子大,若是碰到个胆子小的,肯定被您这灼灼的眼神吓个半死。”
花千颜一手搂紧肥球,一手夸张的拍了拍胸脯,一副‘我好怕怕哦’的模样。
“你?你勾引那些贱种还不知足,竟然还想着勾引你姑父?岂有此理,我、我可是你姑姑,你竟然口出狂言要伤害你的表哥,还要烧我家的房子?”
****被花千颜气得够呛,腾地站起来,手指颤巍巍的指向花千颜,恨不得冲过来把这个小贱人的脸划花。
“啧啧啧,这位大婶,你今天出门没吃药?”花千颜是谁呀,从小被花老爹娇宠着长大,二十年来就没有怕过什么人。至于打嘴仗,她家邻居是位爽利的东北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