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炮齐鸣,大堂中。
婚礼即将开始。
陆宇川一张脸无悲无喜,冷静地有些可怕。
余天成怕他想不开,感叹似得拍了拍他肩膀:“待会回去再说,你不想去,余叔保证谁也强迫不了你。”
“谢谢余叔,我觉得去基层锻炼也不错。”陆宇川淡然道。
他不想给余天成添麻烦,最后开口的那名大个子,肯定是省一级的高官。
余天成叹了口气,“回去说,你先去忙。”说完端着酒杯,往角落去了。
陆宇川面无表情走向主桌,今天他作为陆家最小辈的长子,必须在宾客面前露面。
其余人看到他面生,却能坐在主桌上,纷纷猜测这青年才俊的身份,但其中也有记忆不错的,一下就把陆宇川认了出来。
“这种场合陆家都把他带出来,也不怕丢人现眼。”
“他?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陆家最小一代的长子,也是他们整个家族的耻辱,拥有无法接触级的体质。”
“哦!原来是他,你不说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已经几年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这次露面,难道是治愈了?”
“怎么可能,无法接触级体质能治愈?我估计是植入了机械云兽,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呵,幸好是生在陆家这种大家族,没本事也不愁吃不愁穿,只是原来都说他和李家的二小姐很般配,这宗联姻算是泡汤了。”
“李家二小姐?李彦彤?刚我还看到她,人家现在是什么身份,珈越学院的第三席,晏冬青的爱徒,前途无量啊!”
“晏冬青!?以一人之力斩杀三只渊宏级血云兽的那位奇女子?她什么时候收徒弟了?”
....
坐在主桌上,陆宇川面不改色,甚至可以说是十分镇定。
各方投过来打量的目光中,有怜悯的,有嘲讽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陆宇川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就是大家族所要承受的压力吧,一件事做好了别人会认为理所当然,一旦没做好,肯定会被各方质疑甚至嘲笑。
在他思绪万千时,一名身着伴娘服饰的女孩坐到了他旁边,一阵啧啧声将他思绪拉回来:“哟,我说谁坐这,原来是陆家的大少爷,去兰江市躲了两年,居然还知道回来?”
陆宇川侧过头,注意到这个语气戏谑的女孩,面容秀美但五官比较深邃,唇红齿白,两只溜圆的眸子像是一汪潭水。
她白的胜雪的肌肤,在抹胸样式的伴娘裙的衬托下,白皙的颈项和双腿更引人注目,整个人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但面对她,陆宇川的神情却变得警惕:“李彦彤,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来找我麻烦?”
“找麻烦?你以为道个歉就算补偿?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镯子!”李彦彤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愤怒,但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旁人听不到声音,还以为两人是在愉快地交谈。
“那你想怎么样?当初如果不是你捉弄我,我怎么会打到你手上的镯子。”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孩,陆宇川有些无可奈何。
说起两人的矛盾,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在镯子打碎后,陆宇川买了个差不多的赔给她,但李彦彤死活不依,只认准了母亲留给她的那个,可东西已经摔地粉碎,陆宇川又有什么办法。
后来只要一见面,陆宇川都被这丫头整的很惨,而且李彦彤手段相当高明,从来不会直接动手,陆宇川每次都是不明不白地就入套了。
没成想今天她会是悦然姐请来的伴娘,要知道她在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