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的上半截严严实实的盖在无头的野猪身上,又随手捡起地上的半截獠牙塞进怀中。
赵汉卿接过鹰扬短剑,跑到一旁的小溪边细细洗净,随后和中年男子一起向谷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灰了,头顶还不时晃荡着几只蝙蝠,扑棱着翅膀向远处盘旋而去。
两人心中各有所念,一路小跑着赶回原地。
......
“爹,你们回来啦!”木佩兰看到两人一路跑来,连忙起身迎接道。
“回来了!我们走了没什么事吧?这位叔叔还好吗?”中年男子说着话坐在一旁的地上,拿出身上的蛇胆简单处理了一下放进了小药臼里。
“这叔叔还是睡着,我刚才把了把脉应该没事了!”木佩兰抿着嘴看向赵汉卿。
“你这小丫头,你几时学过把脉了?”中年男子手中熟练的碾磨着小药臼笑着说道。
赵汉卿走到木担跟前,看了看地上的赵泰,依旧还是昏迷不醒,眼睛周围的乌青仿佛有那么一点好转,不知道是天色已晚还是草药的效果。
“小哥哥,这个花环送给你吧!刚才你们去屠牛谷的时候,我自己编的。”
木佩兰拿着一个花环走到赵汉卿近前,头上也戴着一顶一模一样的花环,彩色的花瓣更加衬托出她娇小可人的模样。
赵汉卿接过花环,双手正正的戴在头上,看着躺在木担上的赵泰,嘴角苦笑了一下,“谢谢你啦,兰儿妹妹!”
中年男子又往小药臼里加了几味草药,碾磨了一阵,随后解下赵泰脖子上的布条,在伤口上换了加了蛇胆的新药。
“好了!这下蛇毒是能解了!不过还需静养百日方能痊愈啊!”
“谢谢你,木大叔!你的救命之恩汉卿绝不敢忘!容日后相报!”赵汉卿说着面对中年男子跪了下去。
“小兄弟不用如此,快快请起!见死岂能不救!”中年男子赶前一步扶起赵汉卿,随后抬头看了看天上,“天要黑了!今晚你们两位先随我到寒舍歇息吧!待你叔叔醒了咱们再做理会!”
“多谢木大叔!恭敬不如从命了!”赵汉卿说着走到木担前,腰身一蹲就要拉起木担。
中年男子一把抄起木担把手,“有我这大人在,怎么能再让你来拉这担子呢?你还是帮我背着药篓吧!”说着把地上的药篓递给赵汉卿,带着两个孩子向东面走去。
赵汉卿随着木佩兰父女一路向东,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前方不远处隐约能看到一间孤零零的小茅屋。
“小哥哥,我们到家了!”木佩兰头上戴着花环,背着小药篓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
不多时已经来到近前,赵汉卿抬头望去,只见小茅屋不甚很高,却也修葺的十分齐整,正中有一扇虚掩的木门,两边各有一面窗口,贴近小屋墙边立着一副锅灶,门外还放着几个木架子,上面晒着各式各样的草药。
“兰儿,进屋先去把灯点上!”中年男子走到门前,轻轻的把木担放在地上。
“知道啦,爹!”木佩兰伸手抓住赵汉卿的手向屋内走去,“走吧,小哥哥!咱们先进屋!”
随着一抹昏黄闪闪亮起,屋内的景象也渐渐清晰,只见屋子左侧横竖排列着两张大床,正对着门放着一张矮桌和几条小凳,右侧立着几排药架和一些生活起居的日常用具。
“小哥哥,你先坐吧!我出去帮爹收药啦!”小女孩说着向屋外跑去。
“噢!我也去帮忙!”
中年男子抓了几把架子上的草药放在鼻下闻了闻,看到屋内一亮,随后架起担子上赵泰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