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能从洞里走出来，让尚真很意外。
这说明杜连能直视心底的黑暗，且战胜了自己的过去。
“那个，有什么问题吗？这样看着我。”杜连坐着吃斋饭，嚼着米粒对上尚真的眼神。
“吃好饭，来我的书房一下。”尚真移开目光，心里却对花翎的话十分在意。
看杜连人中眉心处皆有阴影，应该是鬼在身不假了。
只是这些杜连知道吗，他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呢！
“伯父，我问你一个问题哦。”见尚真看向自己，又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被鬼跟，为什么文葵看见了，却不灭了那个鬼呢？”
尚真想了想“也许是那个鬼看起来不坏吧，鬼也有好的也有坏的。有些是心愿为了留在人世的，有些是为祸人间的。像九灵，就是为祸人间的了。”
“不对，那水鬼已经害死一个人了的，不是好鬼。”杜连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这样的。
“判断好坏与道行有关系的，水鬼起初戾气不重，文葵也不知它是什么来路，只当是向你讨要吃的鬼。”尚真假话掺着真话，讲得没有一丝愧疚。
“可是也不对啊，文葵都和九灵干过架，道行应该不浅呢。”杜连想起那夜天台的惊艳，对尚真的话给予反驳。
“那我就不知道了。等下把碗筷洗了。”尚真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也下意识的回避关于文葵的问题。
起身便去了屋外，他有饭后漫步的习惯，这是杜连清楚的。
“哦，那等你回来我就去找你。”杜连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文葵即强大到变态，又无情到冷血。
尚真家是吃常斋的，而且一手素菜烧得相当美味。山上就尚真一个人，很是清静。
只是杜连觉得尚真有点可怜，不能吃肉，不能喝酒，没有朋友，没人陪伴。说是孤苦伶仃也没差了。
其实尚真三十五岁之前都在外面闯荡，只是文葵出事后，他就长守竹海，在没怎么云游过。
书房里有电灯，并不像祠堂那样只有酥油灯，檀香这类物什。
倒是墙上贴着满满当当的黄符，像极了二楼的鬼屋。其余的还算正常，就一般的书房，木架座椅这些。
“先把衣服脱了，我先看看你的体格。“尚真端起一个白瓷碗，缓缓向杜连走去。
杜连也没说什么照做了，只是觉得很怪异。“脱衣服呢！哪门子教程。“
杜连的纹身已经结痂，所用的墨水不是很鲜，看起来像是褪色了。
”这是在祠堂的净水，是入我道的洗礼。你现在算是我的弟子了。“尚真说的净水是真，但入道洗礼却是假。
水刚刚接触皮肤，就有鼓包一样的东西在移动，像要撕开杜连肚子要逃出来一样。
他肚子上还有一个圆圈套圆圈的九劫连环符，以及八十八道净灵符，三十三道天罡镇魔符，不动明王咒和地藏王咒，还有尚真不曾见过的大罗严明禁咒术。层层叠加深不可探。
”这是什么水啊，弄得我肚子疼。“杜连额头冒汗，肚子扭筋一样的痛。
”那今天先这样，你去休息吧。“尚真看着杜连的反应，应该是看不到肚子里的存在，也不知道符的存在呢。
这净水，能洗去污秽甚至能消灭道行低微的孤魂野鬼。这水抹在杜连丹田，不亚于把利剑刺入九灵心窝。
耳畔有着猫的嚎叫，窗外树枝不停的摇晃着。
还好尚真晚饭散步时做了点准备，把九灵隔绝在外面。才保得竹楼安全。
”嗯嗯，那我就先叫你一声师傅了。“杜连目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