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醒来时,耳朵里乱哄哄的,有很多人很多声音,杂乱的听不分明。
头上一阵凉意,抬头一看,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还有一双腿在头顶的地方晃啊晃的。
杜连吓了一跳,这是又见鬼了。
在一看,薇薇站在一旁拿着刀盯着杜连。
在另一边,杜连看见了在喝啤酒的白楷。
他想说话,但嘴被胶带缠着,想动,手背反绑,脚也被绑住。
薇薇手里的刀光晃了杜连的眼。
入身三分,留命,剜肉三分,刺骨。
杜连挣扎着,把椅子摇晃得嗒嗒作响。
“很痛吗!这只是开始哦。”薇薇拿着从杜连身上割下的肉,冷冷的说。
这时白楷拿着酒瓶,摇晃着走了过来。
“我的好兄弟,来我给你消消毒。”白楷把酒瓶口朝下,把啤酒到在杜连伤口上。
杜连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很痛,真的很痛。
眼前的哪里还是自己的兄弟,完全就是夜叉。
他成全的是什么呢,这样奋不顾身的不惜背黑锅,为的居然是这两个伤害他的人。
他不恨,不怨。只是心酸,心痛。
两人欣赏着杜连的一举一动。薇薇拿过白楷手中的酒瓶,那一块布包着敲碎。
白楷看着杜连的眼神,平静的哀伤的,没有一点怒气。
他上前扯开杜连嘴上的布条“为什么要那样对薇薇。”
他要的不多,一个理由就够了。但却杜连什么也没有说。
杜连咬住嘴唇,低头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薇薇把碎玻璃碴拿来,一把连同帕子搓在杜连伤口上。
撕心裂肺的叫喊挣扎,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薇薇在笑,白楷却冷着脸站着一动不动。
薇薇转身去拿啤酒瓶,打算往杜连伤口上倒酒。
“够了。”白楷用手挡住薇薇的动作。
“还不够,还不够。”薇薇却积极的冲上前。
“够了,他已经很痛苦了。”白楷的眼睛里已经布满红血丝。
杜连抬头,在泪眼里看着这个兄弟,嘴角动了动。好想说出,其实这不是我做的。
薇薇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他痛苦我就不痛苦吗!”说完又哭了。
白楷抱住薇薇“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薇薇就那样被白楷哄着出了门。
杜连哭累了,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声音。没有汽车声音,没有狗叫,应该是在郊区。
整个房间的温度忽然低了几度,苍白的灯光,被一片灰暗的雾气遮挡。
杜连看着一屋子缺胳膊断腿,血红糊糊啦啦的孤魂野鬼。
赶忙闭上了眼睛,这房间不知怎么回事阴气很重。
杜连感觉腿上凉凉的,有点麻麻酥酥的。
睁开眼一看,一个白头发的老婆子和一个中年男人,伸着长长的舌头在舔他的伤口。
杜连想要叫出来,连忙咬住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
这鬼,好坏都有,和人一样。杜连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装没看见。
鬼叫的声音,扰乱着杜连心绪,头发一根根的竖立,脚趾头也绷直直的。
‘这些都是没能进入地府的孤魂野鬼吗,哎,天不亮它们是不会走的了。我听师傅说念经文,可以超度亡魂。昨天我灭女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