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听了有点不高兴,这三月一次的交接会。
每位山神都会到场,上交一份管辖地界大小事的报告。也是土地公发奉的日子。
当然了山神他们的俸禄不止是钱,还有丹药。
他明明就在土地府,却不能去参加,一时想不通便问“你这是何意?”
土地公伸出手,往下压了压手“你别急,我也是为你好。这两个月来,锡山风波不断,已经影响到其它地方。他们这次来肯定会告你的状,你这一出去啊,肯定会被他们轮番逼问。到时候,你该怎么说?”
“文公,看来我也只有实话实说了。他们知道事情原由,才能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锡山精怪啊。”官老爷听出土地公有让他保持沉默的意思,但他也是为保护‘地精’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从理论上来说,他是一个英雄,英雄不应该这样委屈活在幕后的,应该走到前台让人瞻仰才对。
土地公握起拳头,把手放回桌子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对锡山精怪开战。每个精怪的背后,都有另外一个精怪联系起来,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与樟树精的恩怨,我会想办法调停,但要灭他,绝不能由我们动手。”
“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们不能帮你。”土地公的很意思明确,他不想官老爷在下界对付樟树精,牵出更多纠葛。
官老爷气愤难平,这口恶气他非出不可“这山神不当也罢。”说完他挥袖走了出去。
土地公站起身,自觉有些对不住这个部下,连忙喊到“殊左宰,快去阻止他下界。”
“是。”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衫,手拿蒲扇的中年人领命而去。
官老爷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他只是气自己没有力量,又没有靠山,并不会贸然去送死。
土地公的担心是多余的,但也给了官老爷回去的台阶。
“先生别激动,别做傻事。”殊左宰蒲扇扇扇,来到官老爷身后。
“殊左宰莫要劝我。”官老爷还要摆摆架子,很生气的回应。
“那好吧。”殊左宰便住了口。
官老爷诧异的看着殊左宰,一时间有点尴尬。难不成他只有下界了。
殊左宰笑笑,看穿了官老爷心思“文公的愿望就是天下太平,他所追求的太平,有时候就是一种隐忍,一种自我牺牲。”
官老爷冷笑,同时松口气,回去有转机了。但他还是不肯低头“文公的眼界,决定了他要走的路。可是仰人鼻息并不是我的追求。”
殊左宰知道他是在说土地公矮,呵呵笑了两声又道“说得是,既然先生这样,我倒是有一个提议,可帮助先生解决难题。”
官老爷诧异的看着殊左宰“什么提议。”
殊左宰在摇蒲扇,眉目流转间,缓缓道来“云州的亨利,与云山的僧人联合,用佛法控制着云州精怪。”
“你与尚真徒儿有联系,便借由他的徒儿,拉尚家联手,一同掌握锡山。”
官老爷听了开怀一笑“多谢殊左宰提点。还希望您多帮衬帮衬,替我多多出谋划策了。”
“那是当然,先生还是去办正事要紧,我们就不耽搁时间了。”
官老爷心怀感激,这殊左宰的一句话,顿时胜过土地公的千句话,只因这话对了他的胃口,解了他的需要。
土地公见到殊左宰问:山神去了哪里?
殊左宰回答”暂时回到了下界,去重新执掌山神的职位了。“
土地公一顿叹息说”他不应该这样莽撞的。我担心他会出事,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