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子睡在躺椅上,怀里抱着一张美人图正在流口水,看着图中美人,大嘴巴一戳,舔在图上“含笑,要怎么样,你才能爱上我呢。”
三癞子又伸长舌头在图上舔来舔去。舔到忘我之处把美人图揉在怀里,用嘴巴撕扯图,嚼进胃里。
“呜呜呜呜,我迷路了,怎么办啊,天呐。”
三癞子一听这尖细的声音,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是女人的声音,出去看看。”
在烟雨淌的迷障外,一个穿着日系校服的长发女子抱着树干哭个不停。
“这人好瘦,竹签腿不好看啊,算了。不是我的菜。”三癞子瞄了几眼,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大痦子。
“怎么还不出来啊,我这声音虽然不好听,但起码也该来关心关心吧。”杜连抱着大树,一边憋着嗓子哭,一边想。
三癞子本想回去,但大晚上的一个大活人跑他门前哭。想想就觉得不正常,在仔细看看周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哎呀,怎么还不出来,这死蚊子。”杜连用手啪啪啪的拍大腿。
三癞子看见蚊子便习惯性的伸舌头,看着杜连白花花的肉,以及扎堆的蚊子,一下便动了心思。
一摇身,化成一个矮矮胖胖,一脸痦子大嘴大眼的中年老男人,手里拿著一个手电筒,晃着杜连“诶,是谁在哪里啊?”
杜连赶紧眨眨眼睛,让自己有一点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身看向三癞子。
两人一照面互相都吓了一跳。都觉得是见鬼了,有点反胃。
“丑鬼,你在这里干嘛。”其实杜连化了妆后,并不丑,还有点出水芙蓉的感觉。但比起花皇香含笑。他这模样的确是不堪入眼。
杜连用手拨弄假发,有点不自在“说我丑,你都没见过自己的模样吗!”
三癞子看杜连撩头发这个动作有点入迷了,一伸舌头,把眼前一只蚊子卷进了嘴里。
光线太暗杜连并没有看清三癞子的吞咽动作“你吐舌头干嘛,我说的是真话。这里你熟悉吗?”说完杜连在一甩头发,这黑长直那么麻烦的啊,只要一吹风,这头发就乱飘。
三癞子有些心动,这撩头发的动作太美的“熟悉啊,我的庄园就在这里,你要进去坐坐吗?”
“不要,我和朋友来露营,看见萤火虫便追了进来,结果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们。”杜连不知这三癞子的态度为何转变这样快。
为了尽快让三癞子信任自己,杜连不慌不忙的说出了准备好了的台词。
这里与锡山的山神地界相距甚远,风土地貌受到的影响不大。有人来露营也不值得怀疑。
“这样啊,那你先随我回去。我们在叫上两个人一起作伴,夜里容易迷路,多个人多个照应。”三癞子就是要哄杜连去烟雨淌。
但杜连是想把三癞子骗去符阵“不要,你要愿意你就现在送我回去,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你这是不信任我啊,好吧,我送你回去,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露营的吗?”三癞子并不急于求成,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在一条小溪边上,哪里有很多树。”杜连想了想突然忘记了那叫什么树。
“拜托,山里都是树好不好。”
“哦哦,我记起来了,有一棵大杉树。”杜连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三癞子在脑中回忆,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走吧,我知道在哪里了。”
月色冷,林渐寒。林中影窸窸窣窣,影中声吵吵闹闹。
杜连走在三癞子身边,故作轻松的问道“你怎么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