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小事也要告官吗?
只是邻里之间吵架而已?官府也要管吗?刘岩心中一阵鄙夷,他正要开口跟那肥胖女人理论,不料那肥胖女人已经从他身旁站了起来。
不过她此时也不骂了,只是那双仇视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岩便转过身扭动着她那肉乎乎地身体往院外走去。
刘岩站在那里目光一呆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那肥胖女人为什么看自己时那般仇恨,那两眼里的愤怒恶狠狠的,恨不得把他吃掉,刘岩有些搞不懂了,不就是和云霞吵了两句嘴吗?至于这样深仇大恨吗?
重重地一声,红色朱漆的大门被那肥胖的女人关上了。
刘岩听着声音,转过身就往那门前长着一棵老槐树的屋子走去。
这是一个四进的院落,几曲巷道下来一共有六七间房子,院子正中间是主人的房子,而侧边的几间屋子就是这院子里的住户的屋子。
这里一共住着四家住户,都是外乡来的。刘岩的屋子在侧面最边角,相对于其他屋子比较偏,屋子里的光线也很暗。
当刘岩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只见里面一片昏暗,透着屋外的光线,屋子里才算是有了些清明。
这是一个相当小的房间,小的只能住下一个人。屋内摆着一个小木桌,桌上一盏油灯,一方靠着窗户的卧榻,榻上只有一床用粗麻布织成的被子。榻的那头顶端放着一个青布裹着的睡枕。
屋里除了能放下桌子和卧榻,还有一个椅子,就什么也放不下了,看起来特别的狭窄。
刘岩一进屋便把手中的辣驴肉放在了桌子上。他坐了下来,屋内只有一把椅子,将辣驴肉的油纸拆开,嗅着一股浓香的肉味,刘岩吞咽了口口水,顺手从桌子底下取出了一壶酒。
酒用黑色的瓦罐盛着,口子用红布包了,绳子捆了一圈。
这是一壶上等的女儿红,是前几日一起跟着这院里薛老伯的儿子薛二一起在盐店扛盐袋子凑钱买的。薛二是刘岩来京城以后认识得,他也住在这院子里,薛二平日里和刘岩很是要好。刘岩不知道薛二是哪里人?他只知道薛二是五年前跟着他爹薛老伯从辽东迁到京城的。
刘岩一拽酒壶上的绳子取下红巾布,拔开酒塞,瞬间一股醇香的酒香溢满整个屋子。
刘岩嗅着那醉人的酒香,捧起盛酒的瓦罐轻轻地泯一口。酒水入口,先是一股子辣,细细品味,醇香甜美。
喝了一口酒,在拿一块辣驴肉放在嘴里,细细嚼动,肉入到嘴里在配上酒的醇香,刘岩感到心旷神怡,方才的一些烦恼全没了。
他喝了一些酒,吃了一半的辣驴肉,便把剩下的一半辣驴肉用油纸包了起来。他把这一半给他的好兄弟薛二留了下来,等到他晚上干完活回来吃。
刘岩把包好的肉放在桌子上,他拿起红巾布和绳子把盛女儿红的瓦罐口子扎好。他很用心地将肉和酒放好。
他和薛二的关系实在太好了,几个月刚来京城的时候,还是一个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自从在盐店扛袋子卖苦力认识了薛二,他才在这里租了房子,是薛二给自己在崇教坊找的落脚点,薛二对自己太好了,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自己。
刘岩坐在椅子上,思绪良久,想到此处,他不经想到了婴燕,婴燕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以前也是这样有什么好吃的,我们都是分着吃,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呢?
刘岩心中一阵思念,他后来伤好了以后到处找过婴燕,也回过变为废墟的黑龙寨,可是都没有找到婴燕,甚至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她会在哪里呢?是不是黑龙寨被官兵移为平地之时,她的尸体也和那些兄弟被黄土和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