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伸个长长的懒腰。此时抬起头来向周围扫了一眼。
只见那牢中的囚犯,都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自己。
他们的目光中闪耀着一抹渴望,似乎是特别的饥饿的样子。
“大哥,您觉得味道怎么样?合您的口味吗?”此时汪洋微笑着道。
刘岩见他也是一副渴望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便拿起油纸里的叫花鸡,道,“这只鸡你们分着吃了吧!我吃饱了。”
“您在吃些,这叫花鸡的味道还是不错的。”那众囚犯中,有人又道。
刘岩摆摆手,道,“你们吃吧!那里还有些酒,你们也一同喝了吧!”
那些囚犯见刘岩已经吃饱了,也不在推让,便见如饿狼一般,一群人冲上去抢起了那只鸡。
瞬间一只鸡就四分五裂,被他们抢成了好几块,他们往嘴中一塞,又将那剩下的酒壶抢了起来。
众囚犯们将酒壶抓在手中,你喝一口我喝一口,轮换着将半壶酒全喝完了。
刘岩看到他们心中不经有些好笑。
那汪洋看到刘岩坐在那里,便轻步走了过来,他在刘岩面前坐了下来道,“刘大哥,这牢里的日子就是这般,一个月才见一次荤腥,兄弟们是饿疯了。”
刘岩道,“也是,这牢里的日子真不好熬啊!”他说到这里不经奇道,“汪兄,这十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汪洋听了,一脸惆怅,“还能怎么过来?慢慢熬过来的,在这牢里我没少吃苦。”
刘岩道,“你就没想过出去吗?”
汪洋道,“想了,谈何容易啊?我犯的是杀人的大罪,免了死罪已经是不容易了,想出去,哼……”他说着一阵苦笑,又道,“这辈子恐怕只能在牢里度过了。”
刘岩道,“汪兄千万别这么想,你还年轻,往后的岁月还多,相信一定可以出去的。”
汪洋听了,淡淡地道,“但愿吧!”
他看了看刘岩,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孔,笑了笑道,“薛兄我们不说这些了。”
刘岩也看出了汪洋的不快,便道,“好,不说这个了。”
接下来刘岩与汪洋又畅谈了一阵。
汪洋是个豪爽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刘岩和他很是聊得来。
虽然他这些年一直在牢里,不过有些事情他也看得很开,十年的牢狱已经让他不在是那个初涉人世的少年了。
经历对于一个人的成熟很重要,尤其是苦难,可以让一个人瞬间成熟起来,十年汪洋完全是在一个封闭,残酷的牢狱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所以他的心性较常人更加的坚定,更加的顽强。
刘岩从汪洋的身上看到了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十年没有自由的人,一个在牢里遥遥无期的人,怎么可以凭着意志活得这么久。
如果把这个放在心灵脆弱的人身上恐怕早就死了。
牢里的灯烛灭了,这灯烛是牢里的兄弟,拖家里人花重金让狱卒弄来的,非常的有限,一会的功夫便用完了。
灯烛一灭,牢里便暗了下来。
黑暗,彼此看到的只有彼此的身影,却看不到容貌。
此时与外界完全的隔绝,没有一点自由。
就是连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在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
唯一的辨别只有黑暗和灯烛亮起之时。
刘岩坐在柴草上望着眼前的人影,心中一片凄凉。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