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耀着,映着皇孙朱瞻基等人的脸庞。
刘岩骑着马随在皇孙身旁,他们这一路走来,明军的兵士没有一个人敢偷懒打盹的,虽然到了夜晚,可是兵士们的精神却是依然如初。
城墙四周很安静,除了城墙之下明军举起的火把,通辽城之内却是一片黑暗,城头上黑漆漆的,已经看不到鞑靼士兵了。
城门依然紧紧地关闭着,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打了一天仗的兵士们都已经有些疲惫了,不过即使到了饭点,可依然是无法吃饭的,因为此处是在荒漠之中,明军的粮草已经快消耗的差不多了,在加上明军来此路途遥远,粮草也没有备多少,所以只能吃一些干粮充饥了。
干粮是大军离开军营时带过来的,临行前备了好几天的干粮,所以很充足。
皇孙朱瞻基与刘岩和几个侍卫在城墙周围巡视了一周,便命那手底下的兵士给那些围城的大明军分发干粮。
灯烛闪烁着,兵士们在黑夜中领到自己那份干粮,便蹲在地上吃着干粮,有的兵士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蜷缩在角落里。
这一夜还很长,要到明天清晨通辽城内才可有消息,一顿干粮要熬到天亮,这的确很考验人的毅力。
对于这些远离故土的兵士,除了饥饿,在这漫漫长夜之中就是最思念家乡了。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大明的安危,为了报效朝廷,他们只得忍受这种莫名的孤寂。
刘岩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兵士们吃着干粮,便随着皇孙朱瞻基离开了。
不过他们也没走多远,就在远处的一片荒地上停了下来,几个随行的兵士首先下马,将一个毛茸茸的毯子铺在了地上。
随后那些兵士四散开来,站在左右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守护了起来。
这里便是皇孙殿下今晚下榻的地方了,因为两军交战,也没有条件搭营帐,所以今夜也只能露天留宿了,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孙也列外。
朱瞻基首先下了马,他一脸微笑地对刘岩道,“刘兄,今夜我们就在此将就一夜,这行军打仗的也是没有办法。”
刘岩拽着马缰绳,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朝朱瞻基走了去,轻声道,“殿下,在下怎么样都行,只是委屈殿下了。”
朱瞻基听了刘岩所言,倒是不以为然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随皇爷爷征战多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行军打仗的,什么样地苦没吃过,曾经比这样艰苦的环境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刘岩有些意外,他看着一脸沉重的皇孙朱瞻基,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然是出自高高在上的皇孙之口。
在刘岩的记忆中,皇家人都是养尊处优,享受荣华富贵,没想到皇孙朱瞻基也曾经历过坎坷。
朱瞻基说着,他走到那已经被兵士铺好的毛茸茸的毯子上躺了下来,今夜这就是他这个身份无比高贵的皇孙休息的地方,毯子很软,旁边是高高的杂草。
朱瞻基躺在上面很舒坦,不过他的表情此时却凝重了起来。
刘岩看着皇孙的表情也轻轻地走了过去,躺在了皇孙的身侧,朱瞻基仰着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今夜空中没有星星,整个苍穹漆黑一片,朱瞻基平躺着,仰望着苍穹,心事重重,意味深长地道,“刘兄,你知道吧!那年我随皇爷爷出兵攻打漠北,大军到了沙漠,曾两天两夜遇到沙尘天气,路途难行,无数的兵士因为缺水和风沙肆虐的原因都唤了病,大军溃不成军,而我也因为一天一夜没有饮水晕倒在地,可把皇爷爷急坏了,后来在随军的御医诊治下才幸免于死,想想那些日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刘岩听罢言来,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