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说着,双目豁然一亮道,“刘大将军你细想想,对汉王威胁最大的人不是皇太孙,而是太子殿下,汉王最想杀得人是太子。
但现在他派人来漠北行刺皇太孙殿下这就有点奇怪了,一定是他闻到了皇上病重的消息,想尽快杀掉皇上和皇太孙,让朝廷内乱,然后趁机篡夺皇位。”金幼孜说着,目光深邃地盯着前边,继续道,“刘大将军,我们现在得尽快将此事写成奏章秘密呈给远在京城的皇太子殿下知道。”
“是啊!不过我们得先禀告皇太孙殿下知道,让他定夺。”刘岩听了金幼孜话语,思虑了一阵,郑重地道。
“也好,我这就去向皇孙殿下禀告。”金幼孜轻声道。
随后他站起身来。
金幼孜朝刘岩拱了拱手道,“刘大将军,老夫高辞了。”
刘岩看着金幼孜站起身来,自己也缓缓站起来,抱拳还礼道,“金太傅慢走。”
金幼孜举步朝前走了去。
刘岩看着金幼孜沿着长廊已经走远,自己也起身往长廊中中走去。
不过他到了长廊中,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刘岩的住处便在长廊尽头,左拐的一进院落内。
走进这院落,只见三间青砖房屋,院子里花草繁盛,被打扫地干干净净。
因为是总兵府中的独院,所以显得极为清静。
刘岩举步走到中间的屋子前,一推门便走了进去。
此时刚到房中,只见一方青木的桌子上,摆着四碟小菜,旁边还搁着一壶好酒。
那桌子前,汪洋一脸微笑地早已坐在那里。
他看到刘岩到了房中,一脸诧异,赶紧起身抱拳道,“刘老弟,久违了。”
刘岩看到汪洋行礼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桌上的酒菜,倒是有些茫然。
也不知道这个汪洋什么时候到了房中,还置办了酒菜,刘岩眼神一愣,双手拱起还礼道,“汪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汪洋笑了笑道,“刘老弟,我都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哦!原来如此。”刘岩恍然道。
汪洋看着刘岩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够大方,他起身邀请着刘岩道,“刘老弟,今日我专门在这城中打了一壶好酒,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哦!”
“好啊!汪兄,我们也是好久没有痛快的喝酒了。”刘岩也是相视一笑道。
他随后走上前去,在汪洋旁边坐了下来。
汪洋则坐下来,伸手拿起一个酒壶,他将面前两个酒壶倒满了,轻轻推给刘岩一杯酒道,“刘老弟,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好来,汪兄。”刘岩举起酒杯道。
两人的酒杯堪堪迎上,便各自饮了下去。
酒水下肚,便是一股辛辣的热流席卷全身,让人浑身暖暖的,刘岩经不住这热流,不经背部隐隐地渗出了汗水。
刘岩伸着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拿起酒壶又往自己和汪洋的酒杯里倒满了两杯酒。
在刘岩目前认识的人当中,能自在,随心所欲的在一起喝酒的人,只有汪洋,薛二这两个人,和其他人便没有这种感觉。
这一杯酒倒下,便又各自举起饮了下去。
挟一口菜送进嘴里就着那酒水的辛辣真是舒服极了。
刘岩的身心完全放松了下来,由于喝酒后有些热辣辣的,他不忍将那胸口的衣
衫解开了一些,以免捂得太严实,难受。
汪洋也敞开了胸膛,往嘴里丢进两粒花生米,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