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心中疑窦重重,他百思不得其解,看望了一阵这些巴图吉特的女眷,刘岩便起身往屋外行去了。
见刘岩离去,身后那个挑着灯烛的兵士吹灭那盏油灯,脚下缓缓地也跟了出来。
到了院中,刘岩站在房门前,抬头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暗暗沉吟一阵,便默默地站在那里。
那个挑着灯烛的兵士,猫着腰轻轻走了过来,到了刘岩面前,便低声道,“大将军,夜里天凉,快回房歇息着。”
刘岩看着那兵士,没有吱声,只是过了片刻,刘岩思虑了一阵道,“我来问你,里面关的那些妇人她们来时带的孩子都到哪里去了?”
“回大将军,那些妇人的孩子已经被下令处决了。”那个兵士挑着灯烛,弯着腰小声道。
刘岩听了这兵士说道,不由心神一愣,惊诧地道,“为什么被处决了?是谁下的命令?”
“回大将军,是那宣府总兵冯庸亲自下的命令。”那个兵士恭敬地回答道。
刘岩眉宇紧皱,这才算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个已经被皇孙殿下处斩的宣府总兵冯庸。
刘岩只是有些纳闷,这个冯庸身为宣府总兵,怎会对乳臭未干的孩童下手。
他轻轻朝前走了两步,疑惑地道,“那个冯总兵为何要处死那些孩童?”
“回大将军,小的也不知道,那冯总兵当时只是说这些孩童乃蛮夷之后,让我等尽快处决。”那个兵士弯着腰道。
“哦!原来如此。”刘岩听了此言,语气淡淡地道。
不过心中却是万般感慨。
没想到这个冯庸不但是汉王党羽的心腹,还是个草菅人命的屠夫,此人真是心狠手辣,幸亏他已被正法,不然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葬送在这个屠夫手中。
刘岩心中感慨了一阵,便脚下举步往前边走了去。
夜色浓浓,清冷的月光从夜空中洒了下来。
盈盈的月光照在刘岩身上,将那高大的身影映照在那漆黑的地面上。
那个挑着烛灯的兵士,将手中灯烛高高挑起,一路跟着刘岩一直往前走着。
“大人,您慢点。”那个兵士小心地挑着灯烛道。
刘岩脚下举步前行,渐渐地跨过一道院门。
出了这道门,就是一片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刘岩沿着那青石板的道路,一直往里走,便到了刘岩所住的那间屋子里。
走到房门前,手伸到门栓上,正要推门而入,刘岩脚下一顿,便对那身旁一直跟过来,手中挑着灯烛的兵士道,“好了,你退下吧!”
“是,大将军,小的告退。”那兵士弯着腰,轻声道。
随后那个兵士答应着,转身便往院中行了去。
等那个兵士走后,房中就剩下刘岩一个人了。
他缓缓转身,走到房门前,将那房门轻轻地掩上了。
掩上房门,刘岩舒了口气便往正前方走了去,他到了正前方,手摸到桌上的油灯处,将那油灯轻轻地点亮了。
油灯一亮,扑闪着火苗照得一室通明。
刘岩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轻轻地为自己倒下一杯茶水。
他举起茶杯呷一口茶水,轻轻地咽了下去。
茶水入口,瞬间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浸入鼻息。
刘岩放下茶杯,望着那桌上盈盈闪烁的油灯发着呆。
只是这个时候,那躺在床榻上,正睡觉的汪洋,鼾声如雷地响彻起来。
刘岩听着那鼾声,不经有些不忍,他放下手中茶杯,轻轻走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