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走在他们身后,两人的对话都随风送入了他耳中。
“没什么事啦。”印容玉本不想多说,抬头看到佩月月满脸掩饰不住的忧色,一肚子坏水又忍不住晃荡开了。
要不是佩月月,他至于一大早地被叫醒赶到这里,然后还被迫吃下一个半生不熟的三明治,里面居然有没煎熟的鸡蛋吗!虽然,见到于佑嘉这件事是很不错,不过,依照印容玉多年以来一直睚眦必报有仇报仇没仇看不爽也要踩一下的秉性,这两桩小事加起来足以令印容玉对佩月月采取必要的容式手段了。
可是,刚才送于佑嘉出门时,辰星和佩月月已经一起向印容玉表示了歉意。当着于佑嘉的面,印容玉答应他,不再追究辰星和佩月月的疏忽。其实,印容玉想想自己还欠了辰星的人情,对佩月月本也不打算采取多严厉的举措,而她又是女孩子,自己想算账也顶多恶作剧一下而已。这下,由于应承了于佑嘉,连恶作剧都不能有了。
但是,顺势吓唬她一下总不算什么吧。
想到这里,印容玉看也不看佩月月,换了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到这个包老板,还不算难缠的。你家的小顾这次比较倒霉喔,我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印容玉这样不清不楚的说法让佩月月更着急了,“什么好戏啊?你什么意思啊,印容玉?有本事就把话说清楚点!”
“啊?顾恋跟你不是好姐妹吗?她没告诉过你吗?喔,也许是怕你担心吧。我要是说了,会不会显得太多嘴?”印容玉故意逗弄着佩月月,向她眨眨眼,满面的“想知道吗,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求我啊”的欠扁表情。
“她这人又这样了?每次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都不想告诉我。容少,你告诉我嘛,求你了。小顾到底她又遇到什么事了?跟那个包老板有关吗?我真的很担心她!”佩月月情急之下拉扯住了印容玉的袖口。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喔。少给我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印容玉故作大惊小怪地甩开佩月月。
佩月月自然不依,紧紧跟着,苦苦哀求,“印容玉,你话都说了一半了,干脆就全说出来啦,我不会和小顾说是你告诉我的。”
印容玉一副被她缠得没办法的表情,“好啦好啦,算我倒霉。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告诉你,你又能帮得了她什么呢!那个包老板是好色,可他的老婆更厉害,你知道吗?他老婆撒泼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顾恋这种没根没基的小经纪人落到她手里,还不是,喀嚓——”印容玉发出奇怪的拟声词,做了个抹了下自己脖子的手势,“一下就被整死了。”
“包老板的老婆?他老婆干什么要整死小顾呢?”佩月月被印容玉突然严肃的脸色吓到,惊疑不定道。
“抓奸啊!包太太喜欢雇佣私家侦探盯着她老公喔,现在肯定是知道了这几天顾恋和包老板老是见面,包老板又老对她动手动脚,那画面说不定看着很火热。”印容玉拍了拍佩月月的肩头,不管她是不是能明白这些对她来说过于错综复杂的信息,补充道,“顾恋的老板赶鸭子上架一样逼着顾恋和包老板见面,被伺机捉奸的包太太抓个正着,听说那个包太太会上海电视节的开幕式欢迎酒会上出现,到时候顾恋也要听她老板的话不得不出现。那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好戏发生啊,你不好奇吗?”
印容玉说完,看看佩月月发白的脸色,笑得很大声,“我先出门去了,小姑娘,你反正什么也做不了,安心在家里等你的小顾,或者,说不定明晚看看电视新闻,也许能及时看到什么消息。”
印容玉只顾着唬弄单纯的佩月月,对一旁静静聆听的辰星无心多理会。辰星听到什么没听到什么,他觉得没所谓。
辰星看着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