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唉,一切都是命!”
我立刻表示反对,“老义,你不是最反对天意宿命什么的吗?”
姬行义尴尬地笑了笑,“少爷,从现在开始我们得做些什么了。如果什么都不干,你的命运将和这刘二一样,整个人有一天就会突然消失……唉,当年咱们的曾祖父、祖父和你父亲就是这样黯然离开的,这东西,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简直就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甚至连死了之后也……”
我骤然想起父亲、祖父和曾祖父怆惶离家时的凄凉和无奈,直到此刻全都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源于八十一年前的那一场盗墓,因为那次贵妃岭之行,他们才不得不抛妻离子远赴国内。据我猜测,他们一定是沾惹上了什么,为了不拖累家人,才不得不离开。
只不过他们不想牵连别人,并不代表那东东就会放过我们全家。作为沪上姬家的后代,我从一生下来的那天就开始与这东东结缘。最初,它出现在我的脚踝上,只有淡淡的一小点,那时我母亲还以为仅仅是一颗黑痣,毫不在意。到我七八岁的时候才慢慢上移,爬上了我的膝盖处,约莫有铜钱大小,最后它从大腿、会阴处沿溯而上,终于变得有碗口般长了。
“蟡者,一头而两身,其形若蛇,其长八尺”,如果它真的有一天长成八尺长,而且还有一个头两个身子岂不是要骇死人?那我岂不是要变成妖怪?
想到这里我心中烦闷之极,干脆把整个脑袋伏进掌心里面,“这尸蟡难道就真的象大家所传的那样,是我们盗门最大的克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它?”
似乎在安慰我一样,姬行义又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会有的……自古以来只要尸蟡出现,整个盗门就危机重重,但是危机危机,就是说既有危险又有机会!”
这话虽然说得尽管豪迈,可我仍然还是一头雾水,“那我的机会到底在哪里?”
姬行义继续给我打着气,“机会就是我们自己身上,你知道什么是盗吗,‘盗’和‘道’在发音上是一致的,其实在远古它们本来就是一家,都来源于一种神秘诡异的原始巫术,而且,甚至可以说巫史祝道儒都与死亡有关,你想想看,巫用咒语和术法沟联鬼神穷通生死,史以古为鉴记录死人之事,道力求摆脱寻找通达彼岸之方,而儒就更可笑了,儒者柔也,最早是指为人们办理丧事的礼生——所谓的礼最初也就是丧礼。”
直到这里,我才被姬行义从压抑的情绪中带出来,就饶有兴趣地抬起了头,“那我们盗门的盗呢?”
姬行义颇为自豪地说,“从某个意义上讲,盗即是道,而且所谓的‘盗’最初仅指盗墓,这一行在上古时期地位非常崇高,只有那出身于至尊至贵的人才能有幸参加。”
我立即在表示反对,“盗墓者不是下九门吗,地位怎么可能这么崇高?”
姬行义纠正着我说,“那是汉朝以后才发生的事……之前盗门与道家阴阳家并列,可是相当重要的。”
对这一切我都无法理解,只得陷入了沉默。
见我还有一丝不信,姬行义从另一个角度出发进行解释,“不如我们先谈内宗吧——象我们盗门内宗,自古以来足衣丰食养尊处优,从无后顾之忧,可我们为什么还要去盗墓?”
这个问题我也在纳闷,就补充了一句,“对呀,善水堂很早就生意遍布世界各地,按道理讲也不缺坟墓里面那一点浮财,哼,又脏又臭的,我实在想不通当年爷爷为什么还要去贵妃岭!”
“他这是为了求道——”姬行义终于笑出声来,他说,“因为盗墓就是问道,墓是生者的忌地,死者的归宿,里面蕴含着生命的本质死亡的真谛,我们沪上姬家一代又代一往无前前赴后继也就是为了探索生命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