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义似是十分嫌弃,立刻从兜里掏出一个方帕,替我和姬于嫣拭去这黑色的液体,他说,“少爷,这东西放置了几百上千年,毒性可能非常大,下次如果还被沾到身上,应该尽快拭掉!”
我用手指在脸上沾了一下,然后又嗅了一下,“这东西是那骷髅人头里面流出来的血液么,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干涸?”
姬行义朝洞壁上又瞅去了一眼,“是鲜血的可能不大,应该是颅腔里面的肉块在腐烂之时所化成的尸水……这壁龛是封闭的,周边还抹了蜡,外面的空气很难进入其中。”
我看着看着,愈加纳闷了,“这一段甬道为啥要弄这么多壁龛?又有什么作用呢?”
姬行义苦笑了一声,就摇起头来,“这我也不清楚了,看这壁龛的形制和装饰,也许是出现某一种宗教目的吧……”
我有一点不敢置信地说,“宗教目的?难道又与那‘卍’字符有关?”
姬行义叹息着说,“是呀,壁龛在中国本土的道教之中极为罕见,而在佛教、****和基督教之类的外来宗教中则比较盛行,其作用无非是用来盛放神像和佛像之类。”
我朝这壁龛上的“卍”字符又瞅去了一眼,说,“但是如你所说,这‘卍’字符是解开世界上一切神秘文化之奥秘的钥匙,也就是说其他一切宗教都起源于中国,说不定,这壁龛也是五六千年前随着这‘卍’字符传到西方去的。”
姬行义马上就陷入了沉思,他说,“嗯,少爷,你说得有一些道理……但是,这壁龛,‘卍’字符,宗教,三者又有何联系呢?”
我无比苦恼地说,“这可能没有人能知道,时间太过久远,当事人统统都不在了,已经死去了几千年,连相关痕迹,甚至也没留下半点。”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姬于嫣突然插了一句,“爷爷,你们别说得那么复杂好不好,看这骷髅人头怪模怪样的,也许墓主人并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为了吓嘘人呢?”
姬行义被她逗乐了,这时就“呵呵”笑了起来,“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个墓葬规模如此之大,各种防盗设施应该少不了的。”
我有一点不敢相信,于是又朝这上百个壁龛上瞅去了一眼,问,“不会吧,老义,你说这壁龛是为了防盗?”
姬行义点着头说,“嗯,它刚刚摆在与人齐高的地方,我们脑袋就会碰到,如果不是防盗设施,哪还会这么搞?”
姬于嫣娇笑着道,“防盗嘛,当然越恐怖越好。”
她刚说到这里,我就笑了起来,“这简直是太有趣了,刚才我们刚刚碰到壁龛,那骷髅人头就蓦地弹了出来,寻常盗墓贼可能就会被吓破了胆,有多远就滚多远!”
姬行义勾着手指说,“其实除了我们前面已经讲过的机关、毒箭、流沙和疑冢之外,恐吓也是一种比较好的防盗手段。”
姬于嫣“咯咯”娇笑道,“吓得人人都不敢靠近,自然也就没人敢来盗墓了。”
姬行义又那上面的壁龛上瞅去了一眼,脸上又流露出几丝担忧,“何况这壁龛可能不仅仅起恐吓作用,少爷,于嫣,刚才那骷髅人头弹出来的时候,还顺势滴出很多黑红色的汁液,当时我就觉得非常可疑,那上面所镌刻的神秘的符号也非常多。”
我喃喃自语道,“难道是一种神秘的诅咒,据说古埃及法老图坦卡蒙的金字塔里就镌刻着这样一句话,说是‘谁要是干扰了法老的安宁死亡,灾难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1922年,英国的一个考古队不信邪,偏要闯入这个金字塔考古,结果所有的人统统都死光了。”
姬行义朝顶端又指了一下,便缓缓分析道,“这‘一’字符和‘卍’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