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行义跟了上去,听到这里,就安慰着彭子羽说,“Mr.彭,这尸蟡在人体之内潜伏二十年,发育二十年,生长二十年,整整六十年之后才会破体而出,你看你今年还不到四十吧,所以也没必要太过担心,只要我们不断努力,应该就能解开‘卍’字符之谜,到时候对付起这尸蟡来办法应该也会有不少的。”
我附和着他说,“其实我也感染上了这恶疾了……”
说到这里,大家便依次跟了上去,只见甬道里的鬼火虽减少了不少,但每一簇却异常旺盛,绿幽幽的,光辉撒满了一地。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姬于嫣就说,“我体内好象也有……除了每一个月发作一次,身子弱一些之外,其实也没什么。”
说完,她又回头瞅了一下我,眼里表情非常丰富,似是挑衅,更似在勉励。
我无言以对,甬道里又陷入了沉默。
彭子羽没再多说了,快步奔向前去,大声吆喝着,说来也怪,姬行义即使声嘶力竭,那一帮老外仍然毫无反应,情绪沮丧,步伐踉跄,但是,此刻他刚一出声,情况便已经有了好转。
大家又重新组织了起来,手牵手奔向前方,整个队形就象一条首尾相衔的巨龙,步履艰难,缓缓移动。只不过,在幽暗的光线之下,这条巨龙多少显得有一些迟疑,也有一些惊惧。
毕竟危险接踵而至,潜伏在背后的那一群人,鬼面蛛,食心妖魔,现在又加上了这无比诡异的鬼火,我们不知道接下去自己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是象死鱼一般地被钉死在石柱之上,是被昆虫一样被粘在蛛网间,最终化为一滩脓水,还是被那食心妖魔剜去心脏?
种种情形,不断浮现在我们脑海之中,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使我们在惊惧之余连心脏几乎都欲跳出来。
我又朝周遭瞅去了一眼,觉得这一段甬道似乎鬼影幢幢,所有的一切似乎变得不再真实,甚至连空间也在不断扭曲、变形。
恰在这时,又有一簇鬼火倏忽飘来,在甬道的上方“滋滋滋”地燃烧着,散发出暖昧的光辉来。
纵是这样,有人还嫌光亮度不够,不断拿出矿灯和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姬行义甚至还拿出了一个火把,一瘸一拐地把它点燃了,其状显得非常迟缓,“少爷,这附近仍然充满了危险,光线不够可能会出事。”
我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说,“希望那食心妖魔这时候不会出现,毕竟现在大家一片狼狈,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姬行义脸色仍然非常凝重,“我们越虚弱,就越应该提高警惕心,毕竟那食心妖魔可是有灵性的,往往在这个时候,它就会给我们来个致命一击什么的!”
我对他的观点表示了同意,“对,我们确实要小心点,这个时候可不能只顾着牵手……”
说到这里,彭子羽又凑到了附近,姬行义只得转过头去,和他商议着什么。
姬于嫣见状,就重复着我刚才说过的那一句话,说,“满爷爷,在这个时候,你也不能只顾着和别人牵手哦,情势还万分紧急呃……”
话虽然还是那句话,但经过她的嘴一重复,意义顿时截然不同,说完,她甚至还有意无意瞅了一眼罗紫,眼里的醋意不言而喻。
我心里顿时哭笑皆非,都什么时候了,这傻丫头仍然忘不了吃醋,见她这样,我就逗着她说,“你看我们此刻不正是在牵手么?”
姬于嫣娇嗔了我一眼,“是牵手……不过,我是一心一意,你却是三心二意。”
我连连躲闪,避开她的目光,“人类只有一个心脏,又怎么可能三心二意?”
姬于嫣跺着脚说,“哼哼,你怎么